夏池离开后,摘星院门前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消失,重新变得安宁。
阮安筠气极,将摘星院的结界加强的好几层。
暨祁拿着扫把开始打扫摘星院外的狼藉,阮安筠走过去,拿走他手上的扫把,“你还受着伤呢,不要做了。”
阮安筠看着倒了一地的花花草草,脸色难看,“等下用法术清理就好。”
暨祁笑着拿过阮安筠手中的扫把,“自己住的院子该用心些才是。”
和阮安筠一起住了将近一个月,暨祁自是知道阮安筠有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在上面花费了多少心思,“我先将这里弄干净,明天去种植堂寻些种子过来。”
暨祁声音温柔,“再过一段时间,摘星院院外依旧红肥绿瘦,绿草成茵,变成以前的模样。”
阮安筠唇角无声勾起,“那我们一起来吧。”
金乌遥遥坠在西边,云层被晕染成多彩绚丽的色彩。
阮安筠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时间还早,我去一趟种植堂,马上回来。”
暨祁浅笑,“多带些海棠和太阳花的种子。”
阮安筠眉眼弯弯,“好”。
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两人终于将摘星院外的一切整理好。
夜半时分,星子缀满夜空,月亮在夜空中绽放着光华。
两人躺在木屋顶上欣赏漫天夜景,月光温柔铺盖在他们身上。
暨祁单手枕在脑后,双眼望着天际的星子,问道:“师姐,我们明日下山吗?”
阮安筠的声音从暨祁的右侧传来,“嗯,就当出门散散心。”
暨祁扭头看了阮安筠一眼,许是月色正好,他突然说道:“师姐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轻松自在地躺在屋顶上,无忧无虑地看星星。”
“从小到大,我的身边从来不缺乏恶意。”
“我曾以为我的一生就这样在恶意中死亡,腐烂,无人问津。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师姐。”
“师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姐,日后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定不会让让其他人伤害你。”
说到最后,暨祁的声音微微哽咽。
暨祁紧握成拳的右手突然被另一手温柔的握住,掌心柔软温热。热意顺着手掌蔓延,一路流进了暨祁的心中,温暖了暨祁冰寒的胸腔。
阮安筠的声音轻轻柔柔,“你已经吃完了人生的苦,以后的人生只会剩下甜。”
暨祁紧紧反握住阮安筠的手,温热的手掌被他牢牢禁锢住在掌心,“师姐,只要有你在,我余下的人生都会是甜的。”
阮安筠骤然被暨祁握住手心,心下一惊,手指下意识蜷缩,却发现根本没有挣扎的空间。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熟悉,阮安筠抬头看向暨祁,在夜色空对上了暨祁带有笑意的双眸。双眸黝黑明亮,没有一点血色和阴霾。
阮安筠心下放松,只当是暨祁太激动没有控制住力道而已。
翌日,夏池一夜没睡,想尽早来找阮安筠解释。
呼喊多声,摘星院中没有反应。夏池误以为阮安筠在摘星院中躲着他,想要闯进去一探究竟,却被防护法罩击退十几米远。
同时,防护法罩上出现几个大字:“夏池与狗不得入内!”
夏池脸色一僵,“阮安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池再次大喊几声,摘星院中依旧并没有沉默一片。直到一位路过的磨剑峰修士告诉夏池,阮安筠一早就已经下山,夏池才悻悻离开。
正午,迎阳城中。
阮安筠带着暨祁伪装好出现在一座客栈之中,“暨祁,御剑飞行感觉如何?”
暨祁已经炼气期五层,身体内有灵力保护,不似初上玄天宗时的虚弱。阮安筠直接带暨祁御剑飞行到迎阳城中。
暨祁脸色微微发白,双瞳带着向往,“畅游天地的感觉很好。”
阮安筠笑着递给他一杯茶水,“等你迈入筑基期,就可以修习飞行法术,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恰在此时,邻桌传来了议论声,“前段时间听说你想搬家,找好下家了吗?”
“哎,别提了,真晦气。”
“你家在李员外隔壁,是不好卖。”
“哎”
听到李员外的字眼,勾起了阮安筠的兴趣。偏头看去,领桌坐着两个中年人,一人发丝半白,面带愁容,另一人脸上生了颗大痣。
如果阮安筠所料不差,他们正在说的正是暨祁任务对象李员外家闹鬼的事。
有大痣的中年男人说道:“哎,谁能想到李员外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
面容愁苦的男人饮下一杯茶水,“要不是我家的孩子生了病久治不愈,我也不想卖房子搬走。”
“房子可是我们家几代人的积蓄,根都在这里,我们能去哪里呢?”
大痣男人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