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那侍女得令离开,带了一白色儒衫男子过来。
方老夫人朝着那男子嘱咐道:“这便是元安郡主,你带着她去别处玩玩。”
白色儒衫男子看过来,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躬身回礼。
“江姑娘。”
这张相识的脸让江明令放松下来,她也回道:“方公子。”
两人见过礼后,便被两位老夫人催着去赏玩东冬景。
待两人走远后,江明令才彻底放松下来,“又见面了,方公子。”
“是,有幸一见郡主。”方仲玉微笑。
……
晋国公府。
碎金般的阳光洒落在院中,照映着枝头的残雪闪闪发亮。
亭下正煮着茶,茶香溢了满园。
谢斐辞启唇轻抿了一口热茶,问长清,“余老的门生可有什么动静?”
长清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上,“这是我们从兵部侍郎那里截下的信。”
谢斐辞接过,看完后曲起手指点了点石桌,“三日后的事都安排好了?”
“按着公子吩咐,都安排下去了。”
“嗯。”
枝头的雪水融化,落在地面上,不断“滴滴答答”。
长清不知听了多少声水滴滴答,好像听到了面前的公子声音,“她最近在做些什么?”
长清愣了一愣,想起今早他得到的消息,不知该如何说。
说小郡主去相看哪家公子去了?
还是说,小郡主同哪家公子赏玩冬景?
说哪个,好像都不太合适。
“发什么呆?”见人发着愣,谢斐辞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混不在意地催促道 。
“小郡主同崔州方氏公子在两家长辈的撮合下相看呢。”
说完后,长清便看见公子抬眼紧盯着他。
他后退了两步,生怕怒火殃及池鱼。
随后他又见公子垂下手指捻起茶盏,慢悠悠地将杯盏中的茶喝完,勾了勾唇道:“在哪相看?”
“……城外长亭。”
谢斐辞眼尾轻挑,笑道:“忙了许久,倒是还未赏过今年冬雪,不如瞧瞧去。”
虽说赏雪景,但长清看这骑马速度,明显就是走马观花。
迎着冷风,吹得脸生疼。
河岸边还残留着雪迹,此时正是寒冬凛时,有鲜少会来此处。
河岸边一同行走的两人异常显眼。
谢斐辞扯住缰绳,马儿嘶鸣,马蹄在原地徘徊。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翻身下马将马甩给了长清。
少年一身窄袖白衣,其中的黑色腰封显得少年身形清瘦却有力。
另一边的两人虽说见过一面,但两人始终不算熟悉,两人看着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几根枯枝压了下来,时不时搭上一句话。
方仲玉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说起话来入春风细雨,从不让人觉得冒犯,有时候也会说些有意思的话语,逗得江明令抿唇微笑。
两人之间相处地融洽。
江明令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了老夫人的视线,她一僵。
她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男子浑身散发着一副温润的气质,既没有攻击性,也不过于懦弱。
如果祖母认下方仲玉的话,或许,她也能接受吧。
虽然有时候,她还会保持着自己前世觉得结婚还是得有感情基础。
但她在古代已经经历了两世,不说她被古代的思想禁锢,但婚姻之事她或许是真的做不了主。
就像前一世,她也是盲嫁给了谢斐辞,当然下场也不怎么好。
想到这,她不由得笑了一下。
再怎么样,总不会比前世更惨了吧。
这一笑引得了方仲玉,他低头疑惑道:“郡主在笑什么?”
江明令摆了摆手,“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件霉事。”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方仲玉安慰道:“或许也再为郡主接下来的幸运做铺垫。”
江明令一笑,“也是。”
也好让她今世避开了谢斐辞这个坑。
江明令披了一个纯白的大氅,方仲玉也是一身儒白。
从两人的背影看去,倒是十分般配。
谢斐辞却觉得那阵白刺地眼生疼,他扭过头,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他一心赏景,却一不小心与前面的一男一女撞了个正着。
“许久不见。”
谢斐辞率先反应过来,与两人打了个招呼。
“在下碰巧又与郡主遇上了。”
江明令有些可疑地看了他一眼。
碰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