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白灼虾好吃吗?”
一般般,我更喜欢油焖大虾,谢年在心里吐槽,并且选择用屁股面对隋川的阴阳怪气,他转着圈问,她转着圈吃,一人一猫围着猫碗兜起了圈子。
终于谢年忍不住给了他一爪,还能不能让猫好好吃饭了!不就是出去了一天嘛,假信徒怎么就变成了怨夫?
“嘛~~!”谢年发出类似电报声的恐吓声,让隋川离她的小猫饭远一点。
“好好好。”隋川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好好好,离你远一点,我不打扰你吃饭了。”
客厅就留下谢年一猫,终于可以安心干饭了,她吃了一口南瓜泥,好吃爱吃!不过,隋川去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劲,是画室?想起那个总是给猫不好感觉到地方,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南瓜,向画室走去。
“喵呜?”
谢年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了画架摔倒的声音。
“喵嗷?”
她有点着急了,用前爪开始刨门,开门呀?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半晌,画室门才缓缓打开,隋川打开一条门缝安抚小猫:“没事的,我马上就出去陪你玩好不好?”
谁要你陪玩?快点让我看看你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谢年从门缝里挤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尚未完成的巨大黑色猫猫画像,猫猫蹲坐在高处藐视着世间,眼神坚毅又冷酷,这个是我?
她回头用眼神询问隋川,得到了肯定得回答:“是年年,很帅吧?”
“咪哦!”
酷欸!谢年点头,想带去黑猫帮给猫小弟们看一看,但为什么要把左边盖起起来?
她伸爪拉下丝绒红布,与空白的右边相比,被盖起来的左边甚至可以说是拥挤,无数黑色带血的大手环绕在猫猫身边,像是要撕碎小猫一样,手和手之间用暗红色描绘着小猫被欺虐的场景,和黑手上的血迹融在一起,却又更加突出。
谢年偏着头勉强认出了几个,有被粗大铁链锁起来的,有被打断四肢的,还有被剥皮的?
“喵嗷?!”你个浓眉大眼的!她居然看错了人?隋川真的是虐猫者?
谢年回头要给他一爪,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年年,对不起,我真的……”
隋川不知道怀里的小猫已经在暗暗积攒妖力,准备给他致命一击了,他还在诉衷肠:“我真的……不能离开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出去?我的分离焦虑症好像更严重了。”
什么东西?谢年放下抵在他胸口的猫爪,感受着他的心跳,并没有说谎,那画又是这么回事?
隋川抱起小猫,把画的左边盖起来:“对不起年年,我本来想画你消磨时间的,但是画着画着我就忍不住会想,这么小一只猫,在外面会遇到些什么呢?”
他抚摸着小猫的脑袋,缓缓把脸贴上去:“会不会饿肚子,会不会遇到不好的人,会不会受欺负?”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毁了给你的画,对不起。”
谢年感觉到自己背上好像有温热的水滴落下,好像她的离开真的对假信徒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她今天只是出去半天,那之前她消失了整整三天,隋川又是怎样渡过的呢?
她仰起头轻轻蹭着假信徒,发出安抚的声音:“呢嗷~”我不会走丢的,也不会遇见这些不好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啊,我很厉害的。
可惜你听不懂小猫的话,不然就可以告诉你,我有多厉害了!
隋川擦掉眼泪:“我知道年年厉害,可我还是会担心,要是有人趁你不备呢?”
谢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欸?你怎么可以听懂小猫说话?
“我听不懂小猫说话。”隋川看着把震惊写在脸上的小猫,笑了:“我只是站在年年的角度,配合一些叫声和动作,可以大概猜到一些你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谢年若有所思,要是能让隋川去猫屋,帮助解决因为无法理解对方而产生矛盾的主宠,是不是就可以减少部分弃养问题了?
她看着假信徒,心里开始盘算,该怎样把他骗去猫屋呢?
隋川不知道自己的小猫在苦恼如何抓他去做苦工,还在试图和它达成共识:“我知道小猫喜欢自由,可是我又实在担心,有可不可以我每天带年年出去玩?”
谢年跳出他的怀抱,拒绝地干脆:“喵!”
当然不行!让你带我出去,我怎么和小弟训话?怎么去拳打坏人?
“好吧。”隋川知道会被拒绝,考虑起别的办法,他转身要离开画室,却被小猫扯住了裤脚。
“嗯,年年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他回头看见自己小心盖好的幕布被小猫拉开,巨型猫猫像后他以往的画作一幅幅展现,那些强烈冷暖色交叠、粘连,充满暴力感的画作让悲悯的小猫更添几分神性。
“怎么把它们翻出来了,这些的不是小猫咪应该看到,吓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