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规模看着不大,但是井井有条,四周的房屋都围成个圆形,空出的中间位置有个高台,那就是祭台,沈凝云在冲上祭台上时,也注意到了身边这些人的着装,一看之下心中了然,这便是他们姜国的服饰,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看来这里也许是要去姜国了,那个跟自己轻功同出一脉的小孩让他们回去,是因为姜国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台下的人见有人冲上了祭台,这还了得,手上的斧子、棍子、锅碗瓢盆全砸了上来,而这是的吴邪他们也赶到了,一同加入了混战。
“不是说好了等我们出来就走,怎么又回去了?”解雨臣百忙之中抽空问道。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且说这边的沈凝云已经冲上了祭台,果然就看到了地上用朱砂画了一圈的阵法,虽然看不出到底是怎么运行的,而且此时还下着雨,这朱砂竟也无半点被雨水冲刷洗净,仔细一看阵法的中心有个似乎缺失的地方,时间紧迫,她实在无法再去思考什么,那个小孩提到了簪子,却并没有具体说是怎么个使用法,但放血就对了。
她将匣子拿出放在一旁,再以利刃划破手臂,鲜红滑下,滴入缺失之处。
说来也怪,血才没入阵眼,整个阵法突然红光大绽,但似乎缺了什么契机,除此之外并无响动,沈凝云当即醒悟,将簪子自木匣中取出,将之插入滴了血的阵眼处,霎时间雷声大作,倾盆大雨瓢泼而下,墨空似是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束金光洒下,位置恰恰是几人所站位置,周围的人开始发出惊呼与尖叫声,似乎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终究是慢了一步,那些不速之客已经在他们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村子中的人正愤怒着,但很快的,他们也跟着被传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不得不说,被传送的滋味就像是被丢进洗衣机里清洗的衣服,这样强烈的晕眩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在这种情况之下,沈凝云被晃得只想呕吐,但很快的,在一阵更强的晕眩之中,她失去了意识。
在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躺在床上了,似乎是在夜晚,一转头她就能看到床对面的木桌上放了盏烛台,而那烛台正散发这微弱的光芒,她起身,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衣衫是短打,是姜国寻常人家的着装,受伤的手臂和腹部也被上了药重新包扎,她侧耳倾听,门外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很是热闹,从这些嘈杂声中,她听见了熟悉的低沉嗓音,是黑爷。
原本处于陌生的环境下还有些不适应,现在知道他在,反而安定了许多,客厅里并没有人,只留了一盏烛台 ,等她将门推开走出去一看 ,才发现门外的大树下已经围坐了一圈人 ,篝火烧得很旺,才刚打开门,她便感觉到一阵寒意 。
难道姜国现在已经是处于冬天了吗 ?
她开门的动作并不大,但也足以让围坐在篝火处的人们注意到她,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凝云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在不自然过后,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大大方方上前给众人见礼。
见她走过来,胖子朝她招手,同她介绍起这一圈的人来:“这位就是天真的三叔,道上称三爷,这位呢,就是跟着三爷一起干的兄弟潘子,还有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好兄弟,小哥张起灵。”
沈凝云微微一笑,目光一一看过几人,算是在心里留了个底,那位三爷看起来是个精明的,是个老江湖,虽然笑着,但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潘爷人倒是耿直,但也只是笑着,然后就是那位与黑爷齐名的小哥张起灵,此人果然如小三爷和胖爷说的那样,在介绍过之后,只是点点头,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倒是吴邪在同他说话时会静静地看着他。
胖子似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沈凝云这个原住民,所以顿了顿,沈凝云正准备开口接过话茬,就被坐在一边的黑眼镜伸手拉了过去,一下子跌坐在他身边,而他的手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搭上了她肩,模样熟稔,语气轻松:“这是我媳妇儿,沈凝云。”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下,连着原本不太将这小丫头片子放在心上的三叔,都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小姑娘来。
“你……”沈凝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面上飞起红晕,推了一把身边的人。
黑眼镜只是笑,一把捉住了她推来的手,握在掌心,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而后一俯身,在她面颊上落下一吻,羞得她直把头往下低,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藏进去。
“可,道上好像没听说……”
没听说黑瞎子有媳妇了这件事啊……
潘子发出疑问,但在想到自己错过的那些岁月之后,也只得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所有的别离,都是在为下一次的相遇而做准备,幸好,他也足够幸运。
“那你现在知道了。”黑眼镜笑得开怀,将那害羞的小姑娘揽在了怀里,“嚯,不好意思,媳妇儿害羞了。”
“那,就先恭喜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