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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1 / 1)

材质样式正确,暗纹也无误,的确是凰羽阁的密令。

沈凝云眸光微沉,又转了个角度察看,果然见那令牌边缘处有一圈细细的金边,那金边极淡,不仔细以正确的角度去看根本发现不了,而如今一瞧,已然确认这块令牌的的确确是正品,并不是有人伪造而成。

“小女娃,你也是这凰羽阁的人,就应该认得这块令牌才对。”谢封笑眯眯道。

剑尖一抖,令牌再次飞出,被站在谢封身后的封十抄手接住,归还于老者手上,沈凝云没回答他这句话,而是继续道:“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手上的这块令牌不是从旁人的手里偷来的。”

这位自称是第五代阁主的谢封谢阁主,虽囚于这地宫中百余年,但从他能放出封十九以及封十等人来看,就绝非是等闲之辈,即便是不出去,亦能知晓天下事,倘若他真想做些什么,比如进凰羽阁内盗取密令,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女娃还是高看老朽了,老朽可没这个本事。”谢封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面上带着的笑容垮了下来,显得苍老又阴郁,“你可知道凰羽阁的前身是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沈凝云隐隐觉得今日或许会揭开一些隐藏在深处的秘密。

老者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大有她不接话就不会继续往下说的模样,沈凝云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按着这倔犟老头的意思往下道:“凰羽阁乃仙帝为巩固政权所创,阁内人均为各家子弟,是……”

“错!”话还未说完,谢封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拍着石床暴喝出声,把围观在一旁毫无准备的几人吓了一跳,嘶哑的嗓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内,犹如生锈的锯齿在死命地切割着木板,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响。

沈凝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住,但不过一瞬,面上神色再度恢复平静,她眸光清澈,往里瞧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清凌凌地,与面前那形容枯槁的老朽对视,不卑不亢:“晚辈所言何错之有,莫非前辈也会将坊间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传闻,当作诓骗我等的谈资,全作个顽笑话?”

这话无异于在谢封的脊梁骨上狠狠戳了一刀。

年过百旬的老人在这暗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待了许久,身旁近侍又皆是往日旧部,对他自是恭敬有加,何时受过这般言语顶撞,当下便是无名火起三千丈,一掌便拍在了身侧石案之上。

浑厚内力倾注之下,绕是再坚固的花岗石,亦撑不住老者在盛怒下的一击,登时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碎石。

杀意蔓延整个石室,原还算作轻松的氛围,在沈凝云近乎挑衅的话下降至冰点,立在谢封身后的清瘦少年此时已是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一张与封十一极为相似的面容,只他眼窝深深,一双黢黑的眼眸凝视面前众人,只待老阁主一声令下,他便会冲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去这几人性命。

如此剑拔弩张气氛之下,张起灵暗自握刀的手已是将刀刃抽出一节,隐在一旁的解雨臣倒似不甚在意般挽着袖子,弹去上头灰尘,只手腕翻转之际,已是旋出把精巧□□来,便是连吴邪与胖子,也暗自退开一步,微微拉开架势,做出随时接应举动,而这里头最为放松的存在,当属黑眼镜无疑。

唇角噙着抹惯有痞笑,黑眼镜展臂一揽,将立在最前头的小姑娘肩头搂过,姿态随性不羁,是无声安抚,亦是做足保护:“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劳您动这肝火?不如把事情都挑明了,省得弯弯绕绕地你猜我我猜你,毕竟做人嘛,最讲究的就是坦诚。”

“哈哈哈哈……坦诚?”老者蓦然笑开,笑声似癫狂又似悲凉,“可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算计与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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