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自己开工资也要还她那边为帮家里欠的债呢,手里也紧着,不然以她疼弟弟妹妹的心,不可能就只拿布票,买布的钱会一起塞过来的。
施萍萍现在拿的五块可能就是兜里仅剩的了,施愫愫哪可能要。
于是为了不让父兄姐姐难过,她答应了今天来镇上买布料。
整个林业局各单位都是每月一号发工资,昨天是一号却赶上是礼拜天,就往下顺一天,二号礼拜一发工资。
家里拢共就剩下二块钱,所以买布料还得等施常青和施彦铭发了工资才行。
施常青现在天天往局里来上班,他的工资说是也改成在局里发了。
所以早上施愫愫是和父兄一起坐车来的陵水,因为车队会计家里老人生病请了会儿假,一直等到十点半施彦铭才拿到工资。
知道邵征要上幼儿园,又不愿意找到叶开办公室,兄妹俩商量的是掐着点过来,刚好让邵征吃上这一口。
没想到临要走了,有辆运材车出故障了,施彦铭就走不成了。
现在施彦铭只早上来时运一趟木材上班,然后晚上空车回横山林场。
他白天的时间都是在车队里,在车队主抓修检车辆,这要比之前数趟往返运木材轻松多了。
前两天车队队长还找施彦铭说,后面可能要成立车辆检修组,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组长,虽然不涨工资,但也算升职了。
就这么,施愫愫才自己提着饭盒来的西山部队大院。
见到施愫愫要走,邵征拉住她,““小姨,我们遇到点烦心事,你给出个主意呗。”
说完,邵征赶紧又过去拉了下叶开,““爸,我小姨肯定有办法,那我就说了啊?”
叶开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儿子嘚吧嘚吧地把从昨天见到徐宝蓉后发生的事都说给了施愫愫。
想到上次这人还冲她呲牙笑得来劲儿呢,果然笑话人终会轮到自己,这才几天,就该她兴灾乐祸了。
“这事儿我好像帮不上忙吧?我听着这个徐姑娘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这不就是男同志们打心底想娶的贤妻典范么?就从了不挺好的么?”
叶开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小心眼爱记仇的,上回笑她的事是一点没忘呢!
本想说不用了,他下午就会找人处理的。
忽然就改了口:“我被算计了倒没什么,只是邵征要在后妈手底下讨生活了,到时你这个小姨就要多开解他了。”
“是呢,有后妈的孩子就是根草,小姨你管管呗?”邵征过来拽着施愫愫的袖子,给搞了出上阵父子兵。
外甥是亲的,这个热闹还真不能看。
施愫愫有些不情愿地,“我能力有限,能帮你们什么?”
听意思小姑娘还真有办法,还真有点想见识下。
叶开给邵征使了个眼色,邵征心领神会,“小姨你就别谦虚了,你不说过,只要你想,不管绿茶还是白莲统统都要给你表演现形记么?
我瞧着这个小徐阿姨就是朵白莲花,求求了,为了你外甥的幸福生活,你就小试下身手。”
姨甥俩在一起乱说一气的时候多着,施愫愫没想到小破孩儿啥都给她记着呢。
再看那个躲儿子后面指使的叶副团,虽然抿着嘴装严肃脸呢,可他眼里的笑藏都藏不住,说他狡猾狡猾的一点不带冤枉的。
却不知叶开这会儿还真没笑别的,只是被她什么绿茶莲花的花样说法逗得有点忍不住。
施愫愫重重哼了声,看到他抬手抵额稍掩饰了下,态度还是在的,这才满意了。
“那你们想要什么效果咱先明确下,是要雨打风吹花落去呢,还是要做人留一线同僚好相见?”施愫愫问。
叶开挑眉,差点又绷不住笑开来,这姑娘说话太有趣了,打发个人还这么多门道。
既然自己人有办法,那还找什么蔡政委,倒让他夹在自己和宋团之间为难。
“小施同志觉着哪种可行就按哪种办,我们信你。”
叶开自己都没察觉,这一会儿他已经把施愫愫归到自己人里了。
信他个鬼哟,还不是只要自己不沾手就行,施愫愫才不会当真。
“那我知道了,还是做人留一线吧。”施愫愫想到刚上楼时看到的,已知是谁了,“是下面儿那个红毛衣的大辫子美姑娘么?”
“对,就是她,小姨你咋一猜就知道?”邵征还挺好奇。
“这还用猜么,人群里就她显眼呗,一般的也不会就敢打你爸主意吧。”施愫愫闲闲说道。
邵征接不上话了,叶开摸了下自己鼻子,笑不出来了。
“邵征,一会儿得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你给带个路吧。”施愫愫喊人一起下去。
正合邵征心意,这样的事他当然要冲在吃瓜第一线,就是施愫愫不叫他,他也要紧跟上的。
上前拉住她的手,姨甥俩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