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琢磨什么,他眼神凌厉,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任何人在这样的盯视下,都会感到不自在,但画寻花只是随随便便的站着,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还伸手烤了烤火。
宁王:“原来你一直没有变过。”
画寻花:“是王爷变了。”
奇云已置身事外,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百里金阴阳怪气地说:“都说知子莫若父,怎么你们两个看着不太熟啊,哦对了,他叫你王爷,是还没有正式认亲呢——也不对,不认爹,也该叫一声老阁主吧?怎么,是看到老阁主死而复生,不高兴了吗?”
画寻花看了她一眼。
宁王好像没有听见,转向奇云:“你要的东西都送到了,这里倒底谁说了算!”
奇云笑了一下:“本来画阁主不来请,我也准备走这一趟,咱们俩虽然是生死之交,有些事不亲自见个面,终归都不放心。
他们又同时看向画寻花。
画寻花抬抬眼皮:“奇墨子就是奇云,我可从来没有听说,奇云老先生没死,更是没有人能想到,我只知道,夏国集结了大批军队,埋伏在关外,并不象百里国师说的那样毫无准备,我们人已经在你手上,想要回去找人要个说法,不过份吧?”
宁王转向奇云,眼神冰冷。
奇云微微一笑:“应该的。”
画寻花:“更没想到的是,这说法是一个人,一个死人。”
奇云:“世人也不知道,号称第一大帮派的玲珑阁,竟是摄政王一手创办,为朝延笼治江湖的秘密组织,宁王殿下都不惜以身殉国,我只是一个亡国之人,死与不死又有何人在意?”
他淡淡说道,忽然转向百里金,眼神凌厉:“是你告诉他的?”
百里金目露恐惧:“不——,画寻花!那天你不是这样说的,你答应我倒戈,说要回去安排布置,内外策应,一起灭了凉国,还要了我一大笔银子!”
宁王目光一跳,阴寒如冰。
画寻花微微一笑:“不要银子,你会相信我吗?”
百里金:“你——!”
宁王幽幽道:“好啊,那是要真打了,奇兄,百里国师,没想到你们的胃口还是这么好哇!”
奇云微笑不语。
百里金:“打下夏国,你如果反悔,我们岂不是血亏,就算你言而有信帮我们复了国,等你做了皇帝,还不是照样虎视眈眈,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宁王呵呵大笑:“说的好!和我想的一样,打下凉国,你们要是反悔,我就成了亡国之主,就算大家都遵守约定,夏国只不过变成了阴国,仗还是要打的,反正都是抢,还不如一口气都吞下,何其省事!”
百里金:“大祭司,您听见了吗?凉人阴险,我早就说他不会这么老实跟我们合作的!”
奇云皱了皱眉。
百里金指向宁王:“别忘了!你能死而复生,靠的是我阴族巫术,灭了我们,你也活不了多久!”
宁王:“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灭了你们。”
奇云忽然叹了口气:“我救活过那么多人,王爷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
宁王微笑。
百里金:“大祭司!大祭司!还等什么!兵马都准备好了,难道还要纵虎归山,等着他们再灭了夏国,为人鱼肉吗!”
宁王忽然抖落斗篷,露出里面鲜红戎衣,
池问柳惊叫出声!
红衣下,宁王裸露的脖子和双手居然是半透明的,筋骨连着血脉,汨汨跳动,不像人,像一件容器,盛着恐怖的尸肉,另人作呕。
他缓缓伸出那只鲜血流动的手:“晚了,大祭司,大国师,世上有句话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过。”
手臂变长,血流渐渐静止,
宁王:“话虽有理,但我总觉得差点意思,太娘气,倒是你们常说那个,一不做,二不休,比较有气势。”
手臂上面凝起白霜,五指变成尖刃,渐渐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