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矛枪?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英国,我记得圣徒党覆灭后,你们不是一直藏在德国苟延残喘吗?怎么?现在又跑出来干盗猎走私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了?”虽然此时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人挟持在手中,但老人却依然保持着冷静,不过表情由原本的慈眉善目,逐渐变得不苟言笑。
“斯卡曼德先生,您还能记得俱乐部的老名字,让我们感到万分荣幸,很抱歉今天以这样一个姿态与您见面,我们也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劫持着罗夫的面具人将魔杖竖在身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随后发出一种男女模辩的浑厚声音。
“不得已的苦衷?别跟我讲笑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德行,原本作为一家决斗俱乐部,领导者最后却堕落到与黑魔法为伍,表面一副公正的决斗者姿态,背地里干的却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历史的真相从来没有所谓的绝对,在您眼中俱乐部也许是一群鬣狗,但我们也只不过是一些为了理想奋斗的小人物,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哪里有什么贵贱之分。”面对斯卡曼德的嘲讽,面具人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语气平淡的陈述着。
“呵,是吗?看来你们还挺自豪呢,我只记得几十年前,我曾经救助过的那些,饱受折磨的神奇动物里,起码有一大半出自你们的手,要不是当年圣徒党横空出世,肯定要将你们彻底剿灭。”斯卡曼德冷哼一声,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我还得感谢您当年的手下留情了,说起来您当年从我们手中截获了那么多货物,我们也没说什么不是吗,也许今天是个冰释前嫌的好机会也说不定。”这名面具人就像根本没有感情一般,对斯卡曼德带刺的话毫无波动。
“劫持了我的孙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冰释前嫌?”斯卡曼德表情愈发冷冽,“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大晚上跑过来只是想找我叙旧的吧。”
“还有,来我这做客难道不应该先自我介绍吗?你们俱乐部里都有各自的代号吧,我记得曾经就是在一名叫‘囊毒豹’的家伙手里救下一只雷鸟,你看着可不像是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小人物。”
“您说笑了,承蒙您的抬爱,在下是‘银色长矛俱乐部’——夜骐,作为今天的行动负责人,不得不说,与您为敌非我们所愿。”面具人此时从容的发出一声轻笑。
“原本我们只是想在您休息之后,再找机会进您的屋子借点东西的,没想到我们还是低估了您的实力,明明我们做了这么好的隐藏,谁曾想还是让您察觉到马脚,实在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被我察觉到?斯卡曼德有些诧异的偷瞄了远处那颗桦树一眼,他之前可完全没感知到自己脚下还藏着人,只不过凭借着对山谷一草一木的熟悉,隐隐感觉到远处有些异样,所以才急忙召回罗夫的,难道是他的举动打草惊蛇了?
可隐藏在远处的人是谁?是他们的同伙?
不对,这些家伙明明有这么好的潜入手段,为什么还要费尽巴拉的躲在远处?
而此时悄咪咪躲在远处的安度因则偷偷擦了把汗,他好像真的被那位老人发现了,但似乎对方为了防备他,反而引出了躲藏得更隐秘的敌人。
同时安度因细细品味着双方的对话,这位老人好像被这些‘银色长矛’的人称呼为斯卡曼德。
那么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名老人就是《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纽特·斯卡曼德了,也就是他神奇动物保护课教材的作者。
这可是位传奇人物,没想到居然住在这里,而且这些银色长矛的人还千里迢迢的跑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而没等纽特和安度因继续胡思乱想,那名自称‘夜骐’的面具人再次发话:
“今天之所以前来叨扰,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您手中那个‘箱子’。”面具人此时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只要您愿意将那个‘箱子’借给我们,我立刻放了您的宝贝孙子,我愿意以俱乐部的荣誉起誓。”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们依然惦记着它。”纽特听到对方的诉求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你们还在做越洲跨境走私的美梦。”
“不过很抱歉,我的手提箱早就还给邓布利多了,你们要真的想要,就去霍格沃茨找他吧。”
听到纽特的答复,‘夜骐’明显无法满意,但嘴上依然呵呵一笑,随后缓缓的将魔杖架到罗夫脖颈上。
“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早在去年的巴西,我们的人就见过箱子还在您手中,如果您还坚持这样得说辞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时夜骐手中抵着脖颈的魔杖杖尖,闪烁着微弱的亮光,而罗夫更是因为空间瑟瑟发抖,眼中带着恐惧看向自己的爷爷。
看到这一幕,纽特攥着魔杖的右手微微一紧,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居然在事前调查的这么清楚。
而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安度因也眼神微眯,这些家伙的行径还真是卑劣的不像话,看来必须做点什么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纽特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踱步声。
“纽特!罗夫!你们两个家伙又跑到外头去干什么?不知道很晚了吗?我可告诉你们,别逼我对你们发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