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不要大半夜来吗?而且这里是皇宫!”
“又如何?你们的法阵根本挡不住我。”
姜盈月实在没忍住,给烛无伤翻了个白眼,这是挡不挡得住的问题吗?她无语的拢住衣襟,带着被吵醒的烦躁感看着他。
烛无伤无视她的眼神,反而挑眉,像是在说:你把脖子遮住了,我怎么吸血?
姜盈月伸出手臂,“都是血,别挑食。”
可这妖怪实在是听不懂人话,竟直接推开她的手,揪小猫小狗一样将她揪到自己面前,俯身就往脖子上咬。
面对这种像是狗一样的认地盘行为,姜盈月打算给他一记教训!可拳头砸向对方肚子时,就被稳稳握住了!
原本烛无伤因为身上的双生咒会共感痛觉的原因,于是这次吸血动作故意放轻了许多,但姜盈月不领情,居然还想袭击他,这就别怪他了!
脖子上原本酥麻的感觉,忽然变成了一下剧痛!
姜盈月没忍住,嘶了一声:“嘶……轻点!疼不死你!”
……
宇衡宫的寝宫内,数颗散发暖光的夜明珠被架在玉雕的梁柱上,地上铺着光滑如镜的金砖,三色层叠的幔帐挂在金丝楠木床上,床边铺满了一圈名贵绒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里,人族最金尊玉贵的帝姬此刻被银发男子掐住纤细的脖子,像是没有反抗一般,接受着男子的亲近。
若是有人此时闯入,定会看见这令人误会的一幕。
姜盈月想拽出被握住的拳头,可烛无伤似乎没怎么用力,却能令她动不得分毫,没多久姜盈月就放弃,干脆就由他了。
时间过得十分慢,姜盈月盯着帐幔无聊,忽然问道:“烛无伤,在玄静山那次,是有人让你来杀我的吗?”
烛无伤没有回答,只一心吸血来压制体内的寒症。
姜盈月被吸得双眼迷蒙,忍不住提醒:“差不多就行了吧,你要把我吸干吗?”
等体内的寒症压制了下去,烛无伤才感受到一阵晕眩,于是停了下来,“双生咒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都没人听说过?”
他擦着唇角,冷淡的撇了眼姜盈月。
这幅模样,姜盈月肯定他寻过解咒的方法,可惜没人听过,也没人能解开。
姜盈月拉回衣襟,边背对他整理衣服,边说:“你怎么老想着解咒呢?我给你血压制寒症,又不要你什么报酬,不过就是让你别太过分而已。”
烛无伤仿佛听到什么笑话,歪头嗤笑道:“你确定不需要报酬?”
“本宫不缺护卫,不缺高手,不缺权势地位,也不缺珍宝财富,你说说看,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我可以帮你杀人,杀你不敢杀的人。”
姜盈月没兴趣和他聊这个话题,打打杀杀的,那都是下下策!“收起你的心思,我没有不敢杀的人。”
她看着烛无伤毫无波澜的脸,还是多说了一句:“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是皇宫,你来找我,就不要乱跑。”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姜盈月看着烛无伤站起身来,她能感受到烛无伤体内的寒症已经压制下去了,似乎也不想在这里多呆,而临走时却丢下了一句:“不是。”
姜盈月呆坐在床上消化着他没头没尾的话。
不是什么?什么不是?
第二天起床,姜盈月暗骂烛无伤不做人事,脖子上竟然给她留下痕迹!都怪他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奇奇怪怪的话,害她都想不起来要他帮忙遮掩!
可恶!
于是乎,姜盈月想一天都赖在了床上,谁都不见就好了,因为她现在实在用不起灵力,又不是真的想死!
苟到了中午,姜盈月的枕头底下的芸香符玉发出了低鸣。
这是她和安清璃约定的方式,芸香符玉和天刑符玉是一对,只要一方催动灵力,就能传达信息给另一方。
姜盈月取出芸香符玉,立刻就看见了玉上显示了字:莲儿失踪,求汝出宫来见。
姜盈月速速让瑶琴给自己寻了一件高领襦裙,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就匆匆出了宫。
帝姬的轿撵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安府门口。
守在门前的侍女迎上前来,将她的轿撵请进了安府之内。
姜盈月来过无数次的安国公府,自然是熟悉路的,可等她来到安清璃的院落中,映入眼帘的则是她最不想遇见的安清鸿。
只见这人满目笑意看着她,眼里似乎盛满了情愫。
安清鸿坐在石凳上,一直看着院门口,此刻看到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姜盈月,她衣着华贵面容绝色娇柔,可眼里却带着傲然的清冷,即使坐在轮椅上,也能惊艳了他的目光。
“臣,恭候殿下多时了。”安清鸿行至姜盈月面前约三步远,微微弯下了他青松般的脊背,躬身行了一礼,清风朗朗的姿态一如往常。
姜盈月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