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轻手轻脚的把热好的牛奶端进去。
“琛琛，吃饭了没啊”
“吃了的，阿姨。”
“小妹没乱吃吧？”程妈妈故意试探。
“素菜吃了土豆丝荤菜吃了红烧排骨还吃了小吃油炸面窝，还喝了紫菜汤，是挺乱的……”程如立马来劲儿。
“你这吃的还挺好啊”程妈妈感叹，转身又问她这次在哪家饭店吃的。
“林琛做的，比饭店还好吃”程如笑眯眯的，程妈妈伸手捏她的脸“你不要老欺负人家林琛，人家也还是个孩子。”程妈妈白她，程如不在意，嘴里嘀咕“他愿意啊”
“琛琛啊，程如成绩一直就不上不下，我对她也没什么期望，你别太气着自己”程妈妈玩笑着说。
“没有，程如聪明着呢”林琛回答。然后敲着杯子让程如把牛奶喝了。程如很满意他的回答，听话的喝完牛奶，开始自顾自的算着，一小时左右程如才写完，林琛检查没问题后让她去洗漱。
程爸爸在程如的记忆里一直很模糊，听说是警察，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意外。程妈妈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扛过来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程如身上，就希望程如健康，快乐，能有能力做自己喜欢的事。程如很乖，不知道是不是怕妈妈不开心，程如从来不多过问爸爸的事情，小时候会问爸爸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别人的爸爸会来接他们而她的爸爸从来不会来。程如不是天生听话的孩子，只是她后来发现每问一次程妈妈就会偷偷哭一次，程如就认识到，眼前的妈妈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清晨，程妈妈准备早起给程如和林琛准备早餐，拐角见厨房灯亮着正疑惑，进去时林琛已经把包好的包子放进蒸锅。
“琛琛，起这么早啊”程妈妈走过去，看见林琛做的早餐。
“哎呀你这孩子，几点起的啊？又是程如欺负你是吧”程妈妈一时于心不忍，怎么着林琛也是孩子，程妈妈从小看着长大，也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从小林琛就懂事，程妈妈总不由得心疼这孩子。
“没有，昨天她就提起想吃，正好我今天醒的早，就顺手做了”林琛洗手，解释着。
“还顺手，我们家可没有这些材料”程妈妈无奈，继续念叨“你啊，别老惯着她，现在这时期多关键啊，有时间你要多注意休息。”
林琛笑“知道啦”，看见程妈妈去热牛奶，林琛不好意思的阻止“阿姨，今天我煮了核桃味儿的鲜奶，每天喝同一种鲜奶，怕她腻。”
“你呀……这孩子是跟我念叨了好几次没吃到奶黄包了，我最近太忙，对她可能就忽略了点儿。”程妈妈心生愧疚，看着林琛“这小妹啊，从小遇到你就过分要求，下次再这样你跟阿姨说就行，别搭理她”
“没关系的，我正好会又正好有时间”怕程妈妈多虑，林琛说去叫程如起床。
“哇，林琛是不是有多啦口袋，要什么有什么”程如激动的拿起奶黄包，又烫的拿不稳。
“慢点儿，吃完要喝牛奶，还要漱口，有点儿甜”林琛嘱咐着。程如压根儿听不进去，自顾自的吃着。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他们会一起骑着自行车去学校，踏上程如最爱的那条绿道，身边那位白衣少年，就是程如完整的青春。
日子开始过得飞快，转眼一学期就要结束。结束前的两个重大节日：圣诞和元宵。程如早早给他们准备好了苹果，给每个人都写了祝福语。
赠舒悦：愿并肩同行，舒悦如始终如一。
赠白随：金榜题名，实至名归。
赠白宬：能与人言，有梦成真。
赠盛霄：长路漫漫，有我相伴。
赠林琛：得林如琛，甚是珍惜。
走近教室，程如才发现异样，她和林琛的桌上和抽屉摆满了各种包装的苹果。程如走近查看，不是吧？这么内卷，她早早买了盒子自己装饰，才不想花大几十去买包装好的，可这大几十的和她的，相差也太大了吧。林琛不懂程如为什么看着这堆苹果表情变化这么丰富，只是淡定的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盒子一一装下。国外的圣诞节隆重正式，收苹果的说法可能没有，但林琛收到的圣诞节礼物也不亚于这些。程如见怪不怪了，每次节日都能收到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人送的礼物，她一般不会搭理，直接上交寻物启事。但是今年不一样了，林琛在身边，他的热度丝毫不减，有大着胆子亲自送到林琛手上的，林琛眼神都没给一个，拿起程如的水杯，就去给她接水。
等林琛接完水回来，就看见桌上多了个便利贴：“愿大家平安，祝福太多，如果有需要，快乐可以共享”
林琛疑惑的看着她，“我每年都这样干，毕竟太多了，无法上交失物招领”程如摊摊手，装作无所谓。
“这样看来，你很有经验”林琛将水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程如没来由的开始心虚。确实每年都这么干啊，哪儿怪怪的。
“祝福而已，互相的嘛”程如苍白的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