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背对着贺欢,盖了层薄被覆在身上,不着寸缕的腰间是他搭着的胳膊。
她脑海里一片懵,回忆起刚才的事情,脸又刷的红了起来。
凝霜觉得,要是放现代她不是这人老婆的话,完全可以按猥亵罪把他举报了,一报一个准。
可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好歹人家服务意识强。
何况现在人家火气大了,擦点边夫妻间也不是不行吧。
可凝霜也愈发搞不懂了。
她觉得贺欢变了,有点像正常男人了。
他该有的正常反应会有,但却不会真正的与她圆房,这又是最矛盾的地方。
正常男人的话,怎么只会止步于此呢。
凝霜越想越觉得不解。
这人打完仗回来以后,怎么就变了个样?
打仗?
她脑子里突然像是亮了一条闪电。
难道是打仗引起的心理精神变化?
她以前在现代偶然读过一篇文章,里面提到从战场回来的人,某些方面会发生一些变化,但她并没有细读过,只是有个大概的概念。
凝霜脑海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最后觉得,他应该打仗打的有什么应激反应,所以情绪心理上出现了变化,然后把自己当做物件用了。
但因为不喜欢女人,所以也不会与她真的圆房。
这么一来,一切似乎就说通了。
凝霜突然一方面担忧起贺欢的心理状态,一方面又在想,贺欢应该不会后面打府里婢女的主意吧。
毕竟在这里,主子看上婢女,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贺欢望着背对自己的妻子,觉得她应该是生气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他原本是打算像上次一样,压着燥热便好,可在她面前还是招架不住。
没有喝酒,清醒的她也是一样充满风情,勾人心魄,最终还是让自己情难自抑,做了些他从未做过的出格事。
他知道自己在这事上,面对她是有些失控的,也怕身体里某种不受控的东西会被激发出来。
万幸没有真的与她圆房,没有伤害她。
贺欢正想着该怎么跟她沟通,就看凝霜转过头来。
他神经崩了起来,也做好了她说一些难听话的准备。
可对方只是一脸愁容的看着他。
“打仗,很辛苦吧。”她神色忧虑的问着。
贺欢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提打仗的事情。
“嗯。”他点点了头。
“很可怕吧?”
“嗯。”
回答过后,贺欢看着她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我知道你可能因为打仗心里不舒坦,我是你的妻子,我理解也接受。”
他神色里带着困惑了。
“就是说。”她清了清嗓子,别过眼耳根又红了下,“你......你可以这样做,但是,不要吓到府里的婢女。”
凝霜说完,低头等了很久,可男人却一直没有回话。
她清楚自己是有私心的。
纵然自己被当了物件,她也不想贺欢找别人。
贺欢只能对她这么做。
他是自己的夫君,榻上的样子也只能给她看,别人休想。
凝霜有些心急的抬头看他:“你听懂没有?”
贺欢轻笑了下,然后点点头。
“你真的懂了?”凝霜再次确认了下,“不能吓到别人。”
“嗯。”他肯定的回她。
凝霜稍稍放了下心,可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拉到怀里。
“你干嘛?”她一惊。
“我懂了。”他笑了笑。
“懂什么?”
贺欢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懂我可以再来一次了。”
凝霜:“......”
这人精力,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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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
金陵城里有个书香门第之家。
家主姓赵,其女赵宵月才貌双全,是京中无数适龄男子倾心的对象。
城里有个穷困书生,名叫贺章。
双亲前两年因病去世,贺章一边准备科举,一边做些记账之类的活计勉强度日,至今仍未取得功名。
贺章虽然家境不好,但有一副好相貌。再加上读书人自带的气质,年轻小姐们还是会多看他几眼。
按照门当户对之说,原本赵宵月与贺章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但在各种因缘际会下,这位姓贺的书生偏偏得了赵宵月的心,且一心想求娶这位在城中才貌双全的女子。
赵家人自然是反对这门亲事的。
他们看不上贺章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