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要是程季浔施压,那些色利熏心见钱眼开的人撤资,林家的资金链断掉的话,不亚于将林家推向绝境,而她的豪门贵妇生活也终将化成泡沫。
她咬牙,内心的摆称不停衡量,林与卓那个不孝子,当初就应该听他爹的话开个小号练练,是她错了。
程季浔掀起眼皮,唇角带着若即若离的讽意,语气不疾不徐,“有待商榷?”
他眸色一冷,冷淡的眉眼微挑,“我要是再来晚一步,是不是就应该往医院里去探望我妹妹了。”
他玩味的勾起唇角,讥笑道,“哦,不对,可能还得带上几个随行医生去牢里看我那个即将要被打断腿的妹妹了。”
他轻描淡写的叙述着,举手投足间带着肃杀的冷厉感,手里掌握着林母的生杀大权,运筹帷幄的交叉着手放在胸前,眸子一抬,冷意直逼对面忐忑不安的人,话锋一转,“欺负我程家的掌上明珠,还有脸来和我讲什么有待商榷?”
压迫感压得林母透不过气,有股被人掐着脖子的恐怖感,让她大气不敢喘的敛住自己的呼吸。
林母稳住神色,尽量不去看程季浔的眼神,但也不敢越他的雷池一步。
听到程季浔的话,还是不免的为自己辩解了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她送局子里,还要打断她的腿了……”怎么她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明明是那小姑娘自己凭空捏造的,关她什么事。
林母表示很委屈。
程季浔轻佻的抬眸,眸色暗沉,眼神冷到让林母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背后直冒冷汗。
尽管这样,林母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而且她把我儿子打的那么惨,我只是有点气不过想吓她两句……”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想扭曲她刚才威胁程疏宁的事实,算盘倒是打的挺响。
说的冠冕堂皇,把仗势欺人说成气不过吓唬两句,要是今天程季浔没来,她会说这种话?
程季浔气笑了,狭长的双眸冷意渐深,像凝了一层薄冰,冷得能将人的血液冻住。
“你说我妹打了你儿子?也不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儿子什么体格,我妹能打他?”
程季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嗤的笑了一声,他妹那么娇娇软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林母沉默了一下,虽然她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可事实就摆在面前,让她不相信都难,她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还就这么真的捏着鼻子认栽了?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她忍了忍,顶着压力继续开口,“如果程先生不信,可以去医院看看,我儿子现在人都还躺医院的病床上做手术呢,我倒也不至于拿这件事诓骗你。”
林母压下心底的恐惧,拿出多年练就的贵妇风范 ,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落下风,好歹自己也是一个长辈,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态。
可惜程季浔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也没有长辈不长辈的这个尊老爱幼好修养,他冷嗤出声,笑意泠然,“你儿子躺病床上关我什么事儿?有病就去治,我又不是医生。”
林母噎着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就不关你事儿了,不就是被你妹妹送进去的吗,但林母却不敢将心底的话讲出来。
林母隐忍着被激起的怒意,刚打算开口,又见程季浔一副云淡风轻的道,“就算她真的打了你儿子,那又怎么样。”
“我养的姑娘捧在掌心娇宠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她在外面受气忍气吞声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程家人做事,还轮不到你评判。”
“况且,要是她真的动了手,那也肯定是迫不得已而为,你敢说你儿子没做什么?”
程季浔漆黑的眸子骤然下沉,突显一阵狠厉。
“林女士,我敢说我程季浔护得住她,你敢说你以及你身后的林家,护得住林公子吗?”
他的语气温柔极了,但开口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了林母的肺管子,刺得人生疼。
林母沉下眸子,不得不说,程季浔这话还真不算嚣张,他有资本护得住程疏宁,她以及她身后的林家怎么可能与他对打撑擂台。
林母还没想出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面前的男人淡声开口道,“说吧,私了还是走公,你自己看着办。”
林母低头思索,如果走公的话,林家必定找不到律师辩护。
走私的话,也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承担起那个代价了。
但是,林母没有路可以选了,林与卓是林家的独子,她林家就剩这一颗独苗苗了,绝对不能留案底。
就程疏宁那一手录音,够程季浔告林与卓好几百遍了。
她提着心,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走……走私的话怎么算?”
整个人忐忑的不行,生怕程季浔狮子大开口要了她林家的产业,按照他的作风,干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程季浔嗤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