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真的是好累。
其实像这样在恰好的时候,和亲密的人呆在一起品味悠闲时光,就是一种幸福了。
此刻安静俯卧在身边的萧沫好小,小小的一只,乖乖地闭眼酣睡,如纯净无邪的孩子。
韩重元侧身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逐渐深沉。
他脑中转着无数念头,想着通过什么手段可以顺顺利利地娶到她,京城哪些关系可以利用起来,有哪些重臣可以为自己所用。
直到晚霞挂上了天空,韩重元才抱起酣睡好眠的萧沫,把人弄醒了,俩人重新回到了珉王府。
没错,作为齐州府最豪华的豪宅,如今成了萧沫的落脚点。
最先察觉俩人不对的是苗千户,作为韩重元心腹的他敏感察觉到自家统领大人变了,有时视线忍不住地落到公主身上。
而公主对自家大人笑得时候也变多了,虽然明面上彼此还保持着克制和距离,但是男女间的某些暧昧气氛是掩饰不住的。
苗千户无声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哀叫,公主这么凶残可怕,自家统领大人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啊?这是打算监守自盗,跟北狄大王子抢人。
还有皇帝 ,他要怎么跟皇帝交待?
就在苗千户恍恍惚惚提心吊胆,萧沫私下偷偷谈恋爱不亦乐乎时,朝廷派来调查珉王之死真相的队伍终于抵达了齐州府。
顾逸出自名门,本身是朝廷重臣。而曲之臣则是太子派来的人,自己是郑国公府的小公子,哪一个的身份都不轻,又是奉旨前来,谷知府当然亲自前往城门迎接。
同时前来的还有被遗忘已久的秦嬷嬷一行。
自从他们到了齐州府,就被随意安排在了一处宅子居住,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公主。
事实是萧沫根本就忘了他们的存在,对他们的观感也不好,韩重元自然不会让人到萧沫面前碍眼,反正锦衣卫自能把人照顾好。
这让没有了无用处之地的秦嬷嬷等焦心不已,就连受了杖责伤已经好了的太监安平也坐不住了。
做奴才的最怕被人闲置不用,那表示你没有了任何价值,成了无用之人。
这不,听说朝廷来人,立即跟着前来迎接。
一路风尘仆仆,曲之臣可没有与人应酬的闲情,他趾高气昂地骑着马上,随意扫了眼四周道:“怎么就你们,那位乡下回来的公主殿下呢?”
顾逸一身气质卓然,彬彬有礼地和谷知府互相见礼,此刻他冷冷瞥了曲之臣一眼,命令道:“下马。”
这一眼威严凌厉,曲之臣犹被刺了一下,他冷笑了声撇撇嘴,懒洋洋地下了马。
他几步走到谷知府面前,草草地抱了抱拳,直问道:“谷大人,公主何在?”
谷知府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个礼,敷衍道:“公主自然是在府中等着我们去见礼。”
你想什么呢?公主再是不得帝后喜欢,她明面上就是嫡公主,你敢欺她,这真是不拿公主当公主啊!
而且,谷知府可是亲眼目睹珉王之死的诡异情状,说是天罚都不为过。反正凡人无论如何也弄不出如此异状来,他真的相信公主是有几分神通在的。
更何况,萧沫这段时间在齐州府搞风搅于,他亲眼见人眼也不眨地砍了多少人的脑袋。
这么狠的人,你敢欺他,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谷知府暗自下决心,一定要离这个脑袋不清楚的人远点。
曲之臣斜了斜眼,眸中尽是不屑,似乎在说:她配吗?
顾逸不管他,对着谷知府道:“公主是君,自当下官等前去拜见。只是风尘仆仆,仓促拜见未免不敬,容我等梳洗修整后再前去拜见。”
谷知府哈哈一笑:“顾大人所言极是。不过下官准备了酒席接风,不如先用过便饭再休息?”
顾逸拱手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顾大人,曲公子!”太监安平忍不住上前打招呼。
作为天顺帝面前得用的人,两人自然多少认识安平,此刻不由诧异。
曲之臣忍不住问:“安公公,你怎么在这里,是那位公主让你们来的?”
他得意的想,莫非是那乡下公主等不及派人来迎接他们的。
安平忍不住想抹一把辛酸泪:“奴才等都见不到公主的面,曲公子可要帮奴才们一把啊!”
啥?曲之臣诧异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