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寒风,秦王府里灯火通明,不起眼的后院,李金琪静静的坐在僻静的亭子里写着信件,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放风的连月。
最近这几天,他名下的铺子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更是有一股很熟悉他的势力在默默同他为敌。
但此时,他却不想去查这件事,据探子汇报,玉兰流星曾多次营救段天涯,还在不经意间向他们提到了自己和林金奕入天地教一事,甚至还告知了段天涯冷月的致命弱点。
杯中的琼浆玉液在那手中反复把玩,却始终不曾饮下。
“连月!”李金琪唤道。
连月运功来到李金琪身边,俯首道,“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怀安哥和段天涯的身世,这件事办好了,奖励你三间铺子。” 自从知道当年在死城里给他和林金奕用刑的人是段天涯,李金琪心中就充满了疑惑,段果是个真性情的人,独孤上天他们讲述段夫人时也尽是赞美之词,如此温和善良的人,怎会生出段天涯这样恶毒的儿子。
连月一听李金琪拿出三间铺子作为奖励,顿时双眼发光,“主子宽心,这 件事属下一定办好。”
李金琪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酒,将写好的信件递给连月,“把这个给发到
宁远城去,把流星给我叫到府里来,我有话要问她,顺便通知慕云去东教保护向映月。”
连月接下信件揣在怀中,对李金琪抱拳道,“属下快去快回,主子多保重。”
秦王府外,威严抓住连月,正打算吞噬掉他,一只笛子凭空出现,带走了连月。
看着猎物逃脱,威严心里很不是滋味,直接进了皇宫,将李金琪派连月给天地教送信的事告知了李刚,不出意料,李刚雷霆大怒,当即传了李金琪入宫,当着楚钰的面赏了五十板子,又让他跪在了清月殿正殿中央。
雨夜寒凉,石板冷硬。
李刚和李金琪一跪一坐,没有任何语言,就那样无声的对抗了一整夜。
次日天明,朝臣入殿的前一刻,李刚才让人给李金琪打理了一番。
李刚和李金琪一同入殿时,朝中已是纷纷闹闹,谈论的都是最近发生的连环命案。
而后,庄重威严的颖国朝堂,独孤上贞带来了许久未曾出现的段天涯,以及一个浑身血迹披头散发的男子。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独孤上贞道。
李刚瞥了眼独孤上贞带来的人,想着这人应该和最近颖国命案有关,准了他的奏报。
独孤上贞朝李刚跪下,“陛下,此人乃天兰贵利州守将顾威霆,也是火木堂在城中抓到的投毒之人,在臣的严刑逼供下,他说出了幕后主使。”
“天兰贵?”李刚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扫了一眼李金琪,却见他脸色惨白,额上还有着些许汗渍。
就在此时,楚恒出列,大声道,“陛下,臣已查明,最近所发生命案的商铺皆在秦王名下。”
此言一出,原本寂静的朝堂又哄乱了起来,西堤和水月城的官员最为激动,南天府和安乐的铺子都无所谓,能在水观和千佛拥有数十间铺子已是富有,最让人激动的是,在富得流油的彭城,整条美食街皆在李金琪名下,他们的秦王殿下是多有钱啊!
然而独孤上贞接下来的话,则让李金琪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大为跌损。
“陛下,顾威霆招认的下毒之人,是太玄宫宫主,不仅如此,他还说,秦王和越王,早在颖国建国之前,便投靠了天地教,更是在背后不断为天兰贵积累财富,太玄宫宫主怕秦王此举动摇了他在天兰贵的地位,才出此下策,毒杀百姓。”
听了独孤上贞的话,所有人的目光皆对准了李金琪。
李刚也看向李金琪,冷冷道,“秦王,你作何解释?”
李金琪淡淡的望了一眼独孤上贞,又瞥了一眼那个面目全非的青年,冷笑一声,“父皇,那些出现命案的商铺,确实隶属儿臣名下,父皇忘了吗,当年父皇为了让儿臣接纳太子,赐给了儿臣一批宝贝,儿臣只是将那些宝贝典当了,用那笔钱购买了彭城的商铺。”
李子易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李金琪,这丫的真够不要脸。
李刚这时才想起,之前为李子易正名时,李金琪和向映月这两人趁他不在庄内,卷走了藏宝阁里的一大批宝贝。
如此想来,李金琪有那么多铺子也不足为奇。
李刚猛地一拍龙案,随手拿起一本奏章就扔到了李金琪左侧的锁骨处,“大胆,朕是将那批宝物交由你看守,你竟然拿去变卖。”
李子易也看了一眼李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够滋味。
李金琪按着被李刚砸中的锁骨,顿时汗雨如下,甚至就那样倒了下去。
独孤上贞原本还想继续参奏李金琪,在看到他倒下后,终是忍住了没有继续说,倒是依附楚恒的那帮人,还在那不断的小声低语。
见李金琪突然倒下,段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