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楚恒看着丧家之犬一般的段天涯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其踹出十米远。
“废物,谁给你的胆子自作主张,你是个什么东西!”
因着段天涯的冲动,不仅没扳倒秦王,反而把接下来他们要实施的计划全部打乱。
段天涯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抹掉口鼻中流出的鲜血,恶狠狠道,“楚恒,你少给我装高贵,别以为有个大肚子的妹妹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咋俩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我也会拉着你。”
楚恒是明白人,凭段天涯现在的能力和势力,压根就对他没有丝毫威胁,何况段天涯不论是在颖国或是天兰贵都没有立足之地,他只能依附自己,“废话少说,那个独孤上贞是个什么情况。”
段天涯摇了摇头,“那个懦夫指望不上,现在的局势对我们来说很是不利,下一步我们得换个方向发展。”
楚恒皱眉,现下天兰贵他已经在各地安插了探子,南天和安乐的官员他也拉拢的差不多,只要除掉李金琪两兄弟,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这个时候更改初始目标,有些危险,“换个方向,怎么换?”
“秦王和太子不过是表面和谐,私下也斗得你死我活,虽隔着血海深仇,左右不过储君之位,陛下的心思我们也猜不透,如今我们只能弄一出争储风波。”
自古以来,唯有嫡系方有资格继承家族,作为皇族中人,更是不得扬庶抑嫡,贻笑大方。
“秦王一阶庶子,有何资格争储。”楚恒眼下的嫌弃分外明显。
段天涯大笑一声,又瞬间冷下脸,“若是我说,太子并非陛下亲子呢?”
李子易的真实身份只有水月高层知晓,段天涯也是听段果提及才知道这件事。
楚恒听了这话,愣了片刻,表情很是复杂。李子易不是李刚亲子,却给了他嫡长的身份,给了他太子尊位,给了他实打实的权利,老奸巨猾的李刚到底在打算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做,又要我做什么。”段天涯此人卑鄙无耻,什么残忍事都做的出来,他能想到的法子定然很极端,好在所有事他都不予插手,全由段天涯去做那恶人。
“我们这次,就简单的找人唱一出鸠占鹊巢,我的人都去了天兰贵,这出戏,你得找人去演,剩下的就要看他们如何配合。”
“秦王的眼线到处都是,你还明目张胆的去唱戏,是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再有几日便是楼家娶亲之日,楼鸣这个中立派在朝中也得罪了不少人,在他家喜宴上演一出戏。”
楚恒抿了抿嘴唇,对这一计颇有感觉,楼鸣仗着自己是水观旧臣总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因着之前秦王投敌一事得罪了李金琪,将自己的两条路都断了,再迁出李子易的身份,楼鸣这个障碍物是时候该消失了。“姑且再信你一回,要是这事再办砸了,你也就别来恶心我。”
出了丞相府,段天涯让侍从扶着上了马车,狠狠地呸了一口丞相府的方向,“他楚恒是什么东西,要不是现在需要他,老子才不愿意来这晦气的地方。”
侍从安慰他道,“行了,别抱怨了,门主派了个高手过来保护你。”
“高手?什么样的高手?打的过秦王的影子部队吗?”段天涯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除掉李金琪两兄弟。
“秦王的影子部队可是水月山庄最厉害的一群人,那人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同时应对那么多高手。”
“连影子部队都搞不定,还高手,义父就是小气,舍不得派个厉害一点的人。”
“你可别瞎说,据说这人在风头门的实力排名第一,极为厉害。”侍从有些激动。
“排名第一?你是说义父也打不过他?”段天涯脸色终于有点好转。
“这个不清楚,反正这个人是从小就被关在地牢里训练,什么都是第一,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来历。”
“那我可得好好担待他了,不然要是哪天对我这个主子出手,我防不胜防。” 段天涯打趣道。
侍从恶狠狠道,“他敢。”
祥和旅店,在烛光的照耀下,两名男子的身影倒影在阁楼之上,交谈声也逐渐急促,像是起了争执。
“不要多言,按我说的去做。”身着黑色蒙面斗篷的年轻男子道。
“殿下,臣已经四十有四,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臣舍不得!”楼鸣一想到自己疼爱了十六年的女儿即将在最幸福的时刻殒命就心酸不已,他的夫人就更接受不了。
黑衣男子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桌子,指着楼鸣就是一顿吼,“你是不是蠢,你不能找个替身。”
“这。”楼鸣有些担心,朝中局势复杂,他之前一直处于中立,却遭到了几拨人的刺杀,为了自保,他逼不得已选择了跟随太子,但也意味着,他得罪了楚恒,她女儿成亲这种大事,楚恒定然会掀起一阵风浪。
“大红盖头盖着,谁知道新娘子是谁?你要是实在害怕,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