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四周全是黑暗,甚至还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向映月渐渐清醒了过来,明白自己被什么人给抓了,只是他不清楚是谁对他下的手,毕竟他得罪过的人太多,但他还是很好奇,谁能在他的寝殿将他劫走。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蜡烛燃起,向映月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阴冷,潮湿和挂在墙上的刑具是必然,而不远处那把太师椅和椅子上的人在他看来更为有趣。
“玉兰婷,你什么意思?”向映月看着玉兰婷,这个女人对谁都可以温柔,唯独对他没有半个好脸色。
“交出婚书,不然别怪我无情。”玉兰婷懒得同他废话,直奔主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个地方阴冷潮湿,他大病未愈又浑身湿透,体内的真气更是一点都没了,玉兰婷定是给他吃了什么药。
“向映月,这地方除了我和他们三个谁都不知,我还模仿你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告诉你爹你去浪迹天涯了,你就算死在这里,这世界上也不会有人知道。”
玉兰婷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眼中闪过杀意。
向映月以沉默表示抗拒,甚至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在玉兰婷眼中,他就是满满的挑衅。
“打!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玉兰婷背对着向映月,听着鞭子着肉声。
捏着拳,指甲嵌入肉里,掌心不刻便出现了黏稠液体。
向映月还在病中,她本不想对他用刑,但这家伙嘴硬,他们实力又相当,日后再想抓向映月可没那么容易,她必须狠下心解决掉这件事。
“主子,晕过去了。”一个黑衣人朝玉兰婷汇报道。
“弄醒,继续。”她不相信向映月连一百鞭子都撑不过。
“主子,他的气息很弱,再打下去就没命了。”黑衣人自然是清楚向映月的身份,若人死在他手上,估计下场会很惨。
玉兰婷转过身,看着浑身是血的向映月心中也是一颤。
为了一份婚书,至于这么拼命吗!
“把他放下来,给他喂些参汤。”玉兰婷平静道。
没了刑架支撑,浑身血迹衣衫单薄的向映月直接摊在了地上,连出气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暗卫将参汤喂给向映月时,他倒是没有抗拒,即使昏迷了过去,喝起汤来也津津有味,喝完还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玉兰婷看着他幼稚的动作,眼中更为复杂。
这间暗室是她无意间发现,里边很多刑具都很新,几乎都不曾用过,暗室也很大,分作里外两层,里层放了一些书籍,而外层便是一个生了锈的刑架和一屋子的刑具。
有参汤吊命,玉兰婷也不担心向映月会丧命,在写满刑罚的册子上随意勾画了几条不会伤及根本的刑罚,特别嘱咐施刑人要酌情下手后,玉兰婷便走出了暗室,施展轻功回了自己的寝殿。
四更深夜,处处皆是寂静。
玉兰婷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困极了了她躺在床上便睡了下去。
暗室中,因着向映月清醒了过来,两名暗卫又将他绑在了刑架之上,一名暗卫从炭盆中取出一只烧得通红的烙铁,直接按到了向映月的伤口上。
雷声狂妄,大雨倾盆。
刑架上的人脸色惨白,不知什么时候又昏迷了过去,汗水顺着发丝不断滴落到被鞭子划破的肌肤中。
止住了血,一大片的烫伤出现在向映月身上,虽然玉兰婷并未吩咐他们用烙刑,但向映月鞭伤严重,又没有任何伤药,若是不止血会有生命危险。
“放下来还是不放?”较矮的暗卫询问着较高的暗卫。
“地上更潮湿,把他双手反绑吊起来会更好。”
清晨的阳光永远照不进阴暗的地方,半夜的暴雨不仅让护城河中的水涨了一倍,低矮的暗室也被灌进了大量的水,尽管向映月双脚悬空,水也淹到了他膝盖上方,一名暗卫早早便去通知玉兰婷,而对方睡得正香,谁都没有胆子去打扰。
暗室的位置在马厩附近,灌入暗室的水格外的肮脏,本就在病中的向映月又受了刑,状态极差,暗卫又不敢私自放他出去,只得站在高处抱着他,防止他长时间泡在水里,另外两名暗卫则换了套马夫的衣服,用工具将暗室中的水不断地向外运着。
玉兰婷未醒,别的国君都不在,冷月和流星在暗阁处理事情,整个皇城的所有事全部听从丞相赵霆的安排。
城外有十几户住在护城河的百姓受了水灾,宁远衙门的唐壁带着妻子回了唐门,赵霆便派了悠闲的威严和无尘去城外解决水患之事。
威严啃着流星亲手做的包子,对仙风道骨的无尘道,“无尘,你先走吧,我待会牵了马去衙门等你。”
“你不是会飞吗?骑什么马?”无尘挺不理解这个搭档。
“你在天上飞,百姓要么把你当神要么把你当妖怪,低调点不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魔吧。”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