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记载,壬戌十月廿七,是一个中原史上尤为重要的日子。
中原二主之一的颖国皇帝李刚不顾文武百官劝阻,执意将皇位禅让给皇二子秦王李金琪,并要求新帝举国为聘,求娶中原另一大强国的天兰贵掌权人,此事震惊朝野,以致整个丰宁城的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同日,天兰贵朝堂宣布格拉尔国君自愿俯首称臣一事,长轩天君为格拉尔更名为地均和,为天兰贵附属国,三十年内,地均和国君将继续由现君王南宫明月担任。
颖国皇宫,奉天殿。
昨日下午皇帝在偏殿向几位大臣提禅位的事情,夜里就有了太子谋逆一事,这场宫变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今日朝堂的气氛更为诡异。
“各位卿家,太子蓄意谋反,朕念及父子情分免他死罪,即刻起,剥夺太子封号,贬为平民。”
朝中安静,虽然都能看出这是皇帝要为秦王扫清障碍,却没有谁敢出来替李子易说话。
前天夜里,李子易刚从西堤回来,便被李刚叫到了宴清殿,很直白的告诉他,要他将太子之位让出来。
他那个时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李刚的一个棋子,可尽管如此,他也舍不得这份情,李刚无论如何都比南枯城对他好太多。
李刚当然能看出他的不乐意,“旁人不明白,你怎么也糊涂,你并非朕亲子,而是南枯家遗脉,迟早要认祖归宗,朕也不会将皇位传给你。”
李子易虽然表示他并不想认祖归宗,但李刚并不在意他的想法。
未经允许私自篆养死士是死罪,谋逆更是死罪。
两个大锅直接从天而降,将李子易砸的几乎断气,瞬间他的地位就没了,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李刚将曾经的南枯家赐给了他。
李刚轻咳了几声,又道,“朕年岁已高,因劳累引发旧疾,对朝堂之事力不从心,秦王英明神武,忧国忧民,文才武略皆为上品,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朕决定将皇位传于秦王李金琪。”
李刚的话刚脱口,朝堂便炸开了,楚恒第一个反对,“陛下,秦王殿下年纪尚小,性情浮躁,还需打磨一番,就这样直接越过太子成为皇帝,既不符合礼制,又不服众。”
楚恒昨夜被黛西从府中劫走,弄到了清月殿之中,李金琪很明确的告诉他,要么降要么死。
起初他是坚决不肯妥协,后来李子易篡位不成被下狱,他明白了李刚的心思,从始至终,李刚认定的继承人都是李金琪,李子易不过是个给秦王挡箭的活靶子。
即使李刚偏袒李金琪,他也坚决不降,除开立场不同,私下他也很厌恶天兰贵的人,可李金琪却告诉他,天兰贵有人能治好他的暗伤,只要他愿意归降,不计前嫌。
楚恒刚说完,紧接着又是一心为国的张起云,“秦王身份有疑,怎堪为颖国君王,怕是会当卖国贼!陛下三思。”
水月旧臣也没有谁同意李金琪为帝,他的生母林婉清屠杀了太多水月和南枯旧部,加上他如今天兰贵国君的身份,颖国交到他手上怕是会解体,变成天兰贵的分支。
一群大臣你言我语,苦口婆心,没有谁支持李刚的作法。
李金琪一声不吭,平日里支持自己的朝臣今日都反对,得亏没听李刚的话穿龙袍戴冠冕,不然自己怕是得被这群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朕早年曾因林婉清屠杀南枯宗族一事虐待秦王和越王,前两年,朕收南枯家遗脉为子,是为嫡,慕安王已逝,太子谋反,秦王是最适合继位之人。”
李刚并不太在意朝臣的想法,李金琪今早才从宫外回来,想必已经做了准备,这些人若是一直和李金琪对着干,讨不着好。
朝臣瞬间沉默,有子何用螟蛉,还赐予他嫡子的身份。
李金琪不欲再浪费时间,看了眼李刚,得到对方默许后便起身,面朝文武百官,霸气侧漏,“各位,本王即位后,将以颖国为聘,求娶天兰贵天尊,在场的官员,将全部进行考核,不愿入天兰贵朝堂之人,今日便到右相府报备,终身不得再为官。”
“陛下,秦王这是要拱手将颖国让给天兰贵!这样的逆臣怎能做颖国皇帝。”吏部官员苦口婆心道。
有人开头,那些依附楚恒的权臣派也纷纷表示反对,李金琪是秦王不可怕,但他要是回了天兰贵便是国君,可怕的很。
段果见李金琪会提及他的名字,便知道他已经做足了准备,秦王继位一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李金琪的顾虑,应该颖国的民心所向,“陛下既然有意传位秦王,臣以为,两国联姻,是好事。”
段果代表着李刚,他这样说,表示李刚赞同此事。
楚恒眉头微皱,抬头望了一眼龙椅上的李刚,却见对方也在注视着他。
楚恒会意,出列道,“臣附议。”
听到楚恒的话,那些权臣派都傻了眼,楚恒和秦王敌对,秦王继位,第一个死的就是楚恒。
水月旧臣和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