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舟死死瞪着祝妤和谢天星,狠狠吸了一口气,甩袖扭头便走:“我生气了!”
谢天星看看祝妤,祝妤冲他危险一笑,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你过去个试试?
言舟走了几步,又扭过头看了眼他们两个,大声道:“我真的生气了!”
谢天星看看祝妤,抓了抓头,祝妤瞥他一眼,突然伸手将他向言舟的方向一推,谢天星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他茫然望向祝妤的方向,她却将一个锦囊向他怀中掷去,谢天星忙飞扑接住,结果重重摔了一跤。言舟冷哼一声,他将谢天星搀起,道:“祝姑娘,你做什么?”
“既然要走,不如走远点啊。”祝妤抱着手凉凉道:“喏,你们俩的行李。”
“阿妤……”谢天星正要辩解,旁边的言舟却跳了起来:“祝姑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祝妤望着他们两个一摊手,无辜道:“我当然是赶你们俩走啊。”
“啊?”言舟冷笑:“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祝妤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绕着圈子打量他,言舟被她看得发毛,怒道:“你发癫啊?”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能在这里住的这么久,当然是有人付了钱啊。”
言舟眨眨眼,“啊”了一声道:“难道不是叶姑娘医者仁心么?不在乎那几个钱吗?”
祝妤闻言眼睛瞪大,她转过身,肩膀夸张的耸动不停,转过身时,掩面夸张地嘲讽笑道:“天啊,你去花楼都不带钱的吗?”
言舟一抖扇子:“在下很有魅力的。”他瞟一眼谢天星,见对方一脸茫然,不耐烦地在他脸边扇风:“谢兄以为如何?”
谢天星一张脸苦得挤成橘子皮,望向祝妤道:“阿妤,那咱们仨住这,这得多少钱啊?”
“不行的话,阿妤咱们回东陵山和你爹你娘说说……就说是我绑架你的。”
言舟恨铁不成钢轻踢他腿:“喂!谢天星,有点骨气呀。”
“你们俩可是偷跑出来的,这会回去,怕是要浸猪笼吧。”
“浸猪笼有什么要紧的!”谢天星突然暴起:“没钱还欠债才要命!”
眨眼间,谢天星已经抱住了祝妤的大腿,哀叫:“阿妤咱们回家吧!”
“回去就算浸猪笼,也不会比饿死还没地方住差了。”
“放开!”言舟摇头抚额,祝妤向谢天星怒喝:“要死你自己去死!”
“可是,阿妤,他们都看着呢,给我个面子啊。”谢天星突然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不要把我赶出家门啊!师妹!”谢天星汪汪大哭:“我会无家可归的!”
这一天,言舟认识到了:人,原来可以这么没尊严。
这一天,祝妤面对着来自周围人的目光谴责,神情冰冷地踹开谢天星道:“各位看清楚了,我今日便与这个没有用的男人恩断义绝,以后他是生是死,可与我不相干。”
这一天,是谢天星目前精神最镇定的一天,他骤然止了哭声,拍拍手站起来,笑道:“她开玩笑的,各位散了吧,叶姑娘那里你们还需要忙呢。”待见人们看他的眼神愈加鄙夷,他猛然涨红了脸,跳起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情侣吵架吗?”
这一天,这场闹剧是以谢天星和言舟连同祝妤扔过来的那个锦囊被凉王府的侍卫一起丢出凉王府而告终。
“戏子无情,女人无义!”言舟攥起正义的拳头,愤怒地为这件事下了定义。
谢天星则扑到凉王府的大门前疯狂敲门:“阿妤,你赶言舟不能赶我啊!”
言舟气得跳脚:“谢天星你无情无义!”
谢天星转过头看了言舟一眼,擦擦眼泪,继续哭。门终于开了,站在门后的不止有祝妤,还有站在祝妤身后的叶紫衣:“把他们俩给我扔远一点,不要叫他们惊扰了我的贵客。”
说罢,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而谢天星重重坠地,被言舟一拳打在脸上:“谢天星!”
言舟将谢天星按倒在地,横眉怒视:“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
“你这个坏人婚姻的混蛋!”谢天星翻身而上:“你还我阿妤!”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一个骂对方见利忘义,一个骂对方坏人婚姻,直打得发髻散乱,衣衫破烂。言舟被扯烂了一只袖子,谢天星领口散开披头散发。
“你打我就算了,为什么你要咬我脖子?”谢天星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一脸不可置信。
“你不也咬我胳膊?”言舟亮出胳膊上的牙印,怒道。
“但咬胳膊又不会死,咬脖子可是真的会死!”谢天星将言舟推倒在地,怒道:“你存心的吧!”
“谁让你用胳膊勒我脖子!”言舟挣扎翻身,将谢天星的腿夹紧:“我是合理自卫!”
“你给我起来!”谢天星发力将他掀翻:“不差你没有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