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魁北克省的飞机上,我问琴酒会几门语言。因为魁北克省是北美法国文化中心,其官方语言为法语。而在此之前,琴酒嘴里还说出过英语、德语和日语。
这不是什么不能回答的问题。琴酒只是看了我一眼,十分随意地放下装着威士忌的酒杯,靠在飞机的豪华座椅靠背上。
“……九门。”他谦虚地补充,“粗略的了解。”
我强烈要求他一一数出来。
琴酒看起来不想搭理我无聊的要求,但为了能安心地喝点酒,他回顾了一番,慢慢说了九个词。
分别有日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法语、丹麦语、俄语、阿拉伯语。
“真厉害啊。”我感叹,“你可以去应聘联合国翻译官。”
琴酒颇不以为然嗤笑一声,身体前倾,胳膊肘撑着大腿,拿起喝了一半的威士忌。
这时伏特加从后面过来。他刚洗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整整领带,颇有气势,岔着腿坐下。
琴酒安排起接下来的暗杀行动。
飞机降落后,我们会在夜色掩盖下驱车前往代号为“RB”的目标所在——一座位于圣劳伦斯河沿岸斜坡上,可以俯瞰La Malbaie湾的私人度假小屋。“RB”正携其妻女在这里享受远离城市喧嚣的大自然风光呢。
琴酒不会直接一枪结束他的性命,而要先从他口中拷问出一份资料。结合组织也从辛格那里拿到了操纵巨额资金流动的钥匙,可见组织要在击垮这个地下组织前,榨干「约塔」的每一分利用价值。
在杀掉“RB”后,贝尔摩德会伪装“RB”应对约塔成员的邮件和电话联系,以此令其他「约塔」目标暂时察觉不到自己的人正一个个被除掉。当他们发觉不对劲想开始应对时,就会发现大部分人早就悄无声息被暗杀了。
之前琴酒曾向我解释为什么要在派对上炸掉辛格别墅,而不是只暗杀他一个人。
他说:“假如他一个人被发现死在别墅里,那边的人得到消息,就有可能怀疑是我们做的。要是他们像麻雀一样闻风四散可就不好了。但是,如果死了不止一个,警方也就没法确定这是针对辛格还是其他某个参加派对的倒霉鬼的袭击。报纸上会登出远比辛格分量更重的社会人士,这可以起到一些混淆视听的作用。”
“我们并不在乎他们的毒|品或情|色产业。”琴酒冰冷地笑了笑,看着我说,“不同于摧毁一个国家,摧毁一个这样的地下组织,只要杀掉它的头脑就可以了。那些机会主义者的鬣狗会迅速瓜分他们的遗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数不清的新山头取而代之。”
我颇为受教,深以为然。
伏特加说:“要从他那拷问出来的资料,就是我们带雅文邑你来这的原因了。RB那家伙年轻时是红鸟计划的成员之一啊。虽然那项计划在三十多年前作废了,相关资料也都被烧掉,但据我们的消息说,RB手里还藏着一份报告,里面记载了一种精神|药|物,朗姆老大非常好奇这是不是真的。”
我有些惊讶:“私藏这种不利于美国政府的东西会被特工暗杀吧?他后来依托「约塔」继续了这个实验吗?”
“这我们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听说那种药特别厉害,好像是用来洗脑什么的。”
“是啊,是像可以让人忘记所作所为的催眠术一样。”琴酒说。
他对药物之类的东西似乎一直兴趣都不是特别高,尤其是我目前在做的那种药。除了刚告诉他时,他表现出了一点惊讶外,之后一直态度平平。如果我不提,他决不会主动在我面前提——就像在履行一种「缄默法则」。
其实直到我把药物可以使人变小的效果告诉琴酒后过了几天,我才意识到这是个不合适的举动,我也不出所料收到了那一位的警告。
但提到这种朗姆希望得到的药物,琴酒似乎有点兴致:“和GHB那种无聊的效果不一样,听说那种药的目的是让人百分之百听从号令,耐受性和疼痛阈值提高,在完成暗杀或破坏行动后,连发号施令的人甚至自己参加过这项行动都不记得。是完美的操纵人偶的钢线。”
“这听上去可不是一种普通致幻剂,而客观上,红鸟计划失败了。”我不怎么相信这药效,因为他说这来自四十多年的红鸟计划,而红鸟计划得出的结论就是「人类的精神是不可操控的」。但看琴酒似笑非笑牵着嘴角,我顿了一下,“你居然也对这个感兴趣?”
“「如果掌握了控制精神的方法,那将是控制世界的关键」。”他歪头看向我,刘海下露出一只视线锋利的眼睛,“这是朗姆的意思。他想要这个东西,我只负责把它带回去。”
伏特加说:“毕竟你是科学家,应该能看出来那是种真正有什么效果的药物吧?”
“如果资料里该有的都有的话。不过最关键的难道不是他会带这种东西来度假吗?”
“别担心。”琴酒胸有成竹笑了一下,“在他来之前,我们刚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