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谢谢款待。”女人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头发,终于把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完全露了出来。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镜子照了一下。
尖叫声划破夜空。
“我怎么!长痘了!这汉堡有毒!”
应微言手里拿着大包的东西没办法捂住耳朵,只好诚恳地说:“我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脸上有痘了。不信你问司机哥。”
应微言看向孙乐年。
孙光年沉默了一下,道:“孙乐年。”
“孙......”应微言重复了一遍,“乐年?”
“我的名字。”
应微言哦哦两声,也同样介绍:“应微言。”
“我......”女人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名字。”
应微言:“......”
摄制组的人过来提醒孙乐年外卖要继续送,应微言以为这是一种什么暗号,以敬佩的目光看向他们。
顿时间,摄制组和孙乐年感觉天都亮了一截。
不行。
孙乐年想。
“我不是记者。”孙乐年澄清。
孙乐年转头看了眼摄制组,又回头看应微言:“我们现在在录制综艺。”
应微言对综艺的刻板印象一直是一堆人在室内做做游戏,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综艺啊。”
孙乐年见到应微言眼底的光消失了一些,突然很想自己现在就是记者。
“我想睡觉了。”旁边女人见没人理她,自顾自蹲在了地上,“帮我关下灯。”
应微言蹲下:“跟家人朋友打个电话吧,让他们来接你。”
女人指了指头顶的夜空:“他们都在那里。”
应微言抬头看天,微微怔了一下,心里一阵愧疚。
是那个意思吗?
应微言的家比酒店近,而且喝醉了的人也需要照顾。
无奈,应微言吃力地把人搀着:“你跟我回家睡一晚,明天早上醒了再说。”
综艺她也没管了,只能挥挥手跟这见了三面的司机哥告别。
后者心情五味杂陈和摄制组一起目送应微言把人搀扶走。
孙乐年的跟拍师对这块有印象,对那小姑娘也有印象。
导演好像说要把人请到他们这综艺里来着,不知道沟通的怎么样了。
应微言把人扶回了自己家,稍微收拾了一下,让女人睡在了自己床上。
后者还挣扎着要拿手机回信息,但是半天也解不开手机的锁。
应微言只能把手机从她手里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把人哄睡。
应微言边吃东西边看电脑,没注意到女人早就设置了静音的手机里弹出好几条信息。
爆金币:接机的人呢?
爆金币:又他妈睡过去了是吧。
爆金币:你让我们一大波人从国外回来给你庆生,连个电话都不接。
爆金币:你等着爸妈收拾你吧。
看了一些专业的动物行为分析师的讲解,应微言又找到了一些新的方法来尝试一些东西。
她的手机又亮了一下。
资深夜猫子顾萌萌发来消息:微言,我在电视剧里看到你啦。
应微言喝了口水拿起手机打字:萌萌姐你是不是认错了?
说起来,应微言自身还带了些不可说的玄学。
刚出道的时候,应微言还被陈双塞进几个极小成本的剧组,演过在演职员表里排能排到前十的角色。
然而那些剧最后因为招商能力不行,没有一个被抬出来的。
后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陈双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还专门去找人算了她的八字,算命先生只说了个大器晚成,听起来像是安慰人的话术。
陈双也因为这个原因从一开始指望着应微言一飞冲天,到后面只要应微言安安分分听话就行。
跌跌撞撞四年下来,应微言其实并没有多少镜头播出来。
有镜头也是那种拉的很远的,模糊人脸的,需要拿显微镜才能看出来的镜头。
应微言和易周的合同签了五年,现在只剩一年多了。
应微言抽了抽鼻子,越发感觉自己前途渺茫。
渺了一阵之后,应微言起身去冰箱里拿了杯酸奶回来。
万事成空,所处皆梦,唯有吃喝才是真,
顾萌萌发来了一段电视剧的录屏,应微言噗的一口水喷出去。
这不是她在签约易周前演的戏吗?
顾萌萌不发过来,她还真想不到会是这部剧。
其实这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剧,只是应微言应了导演师姐的要求,给她的毕业作业当了女主角。
师姐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这是个小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