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过客厅的时候,应微言注意到客厅里多了不少快递的大箱子。
浴室里,柚子正坐在大浴缸里。
白晚说这个浴缸是专门按了给柚子洗澡的,小时候柚子能直接在里面游泳。
柚子见到人进来就想开始甩水,冲着两个人——或者是只冲着夜白枫桥汪汪汪几声。
白晚沉下脸色:“柚子,no。”
柚子似乎要从浴缸里跳出来,白晚过去精准地拍了下狗头。
柚子又蔫头耷脑了,嘴巴拱了一下白晚的手,试图让她稍微远一点。
应微言在白晚和柚子中间看了看,试探道:“白晚姐,手套给我们吧。我感觉柚子是不想让你太累。”
白晚闻言挑了下眉:“哦,原来柚子是体贴我。不是在气我啊。”
柚子又要急,白晚转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拿了两双新的橡胶手套:“新买的,试试。”
应微言和夜白枫桥给柚子洗澡,白晚又出去一趟之后又换上了那双黑手套,手里拿了平板和手写笔。
柚子洗澡的时候目光还离不开白晚,一直紧盯着她。
淋水冲洗的时候,应微言怕把它的眼睛弄到,想用旁边的干毛巾盖住它眼睛的部分。
柚子一口咬住毛巾。
夜白枫桥伸手想要按住柚子,应微言阻止了他的动作。
回头看了眼专注写东西的白晚,应微言把毛巾拿开放在一边:“小心点冲好了。”
白晚不自觉轻轻哼起了歌,空灵的嗓音在浴室里回荡。
应微言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轻轻颤抖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冲完之后用干毛巾擦了擦柚子身上的水。
白晚的哼唱结束,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插上电,等柚子走到那块防水地垫之后,边揉着柚子的毛边给柚子吹起了毛发。
柚子凑过去舔了舔白晚的脸,眼神湿润温暖。
白晚轻轻笑了声说:“别动,等下水沾到我身上了。”
夜白枫桥在那边冲洗浴缸。
应微言看了一阵之后转过头跟白晚闲聊了起来。
聊到昨天进医院的事情,白晚惊讶又担心:“现在没事了吧。”
“早就没事了。”应微言拿梳子梳着狗毛。
“那就好。我之前去滇市的时候。当地村民也给我们做了蘑菇宴吃。味道确实让人难忘,也难怪有人好这一口。”
“滇市好玩吗?”应微言感兴趣地问。
“很好玩,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去的时候正是春夏交接的时候。大街上到处都是卖花的,我记得有个阿姨染了一些黑色的月季,很有特点。”
白晚卷起吹风机,摸索着放进柜子里:“在太阳下面能看到花瓣上的细闪。”
柜子门关上,白晚疑惑了一声:“微言?”
应微言低头:“柚子,你不要踩我脚。”
柚子甩甩尾巴站起来,蹭到白晚身边。
“黑色的月季我只在网上见过,一直以为是真的,原来是染色的。”应微言把梳子放好,弯腰摸了摸柚子,“柚子今天出去玩吗?”
柚子跑回它的玩具房。
“妈妈。”
“出去玩。”
白晚走到客厅的时候评价:“固执。”
应微言看了眼窗外明媚的阳光,走到白晚身边:“白晚姐今天工作多吗?一起出去走走吧。”
“外面天气很好。”夜白枫桥突然补充了一句。
白晚微微沉思了一下,随后道:“好吧。等我录完视频。”
应微言坐在客厅,看柚子玩一个球,玩一阵就抬头朝琴房看一眼,几次之后,柚子站起来,走到应微言旁边叼起她的胳膊。
应微言走过去之后才想起刚才白晚去琴房之前说了句柚子好好陪哥哥姐姐玩。
这么把自己拉过来也不算破坏约定。
应微言蹲在柚子旁边,接住它嘴里快要叼不住的球。
又一首钢琴曲倾泻而出,柚子突然叫了一声。
白晚停下手:“柚子过来。”
应微言问:“可以吗?”
“没事,它经常进来。你也来吧微言。”白晚伸手碰了一下手机,手机退回到还没录制的状态。
柚子跳到了白晚旁边的椅子上坐着。
白晚像是知道一样,伸手摸了摸它,柚子的鼻子碰了碰钢琴的键,发出低沉的咚声。
应微言走到奖项前面,目光落在了一个很特别造型的奖项上面。
发旧发枯的藤蔓缠绕着一块岩石,单独放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
应微言听到了钢琴声再起。
昨晚听到的那首恒星时成为了现场演奏版,掺杂的咚咚声响了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