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神空洞,很木然地朝向我们。
我们所在的教室空空荡荡,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一向是躲回教室等下课的,刘落怡在上午的发言也注定她和我成为了一类人。
我们本打算就在窗边看着暮迁。但他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到了我们的视野盲区,不到两分钟就到了我们跟前。
他把右手背在身后越走越近。
“什么情况?”前些天听许墨扬说过关于“行尸走肉”的事,但眼前的情况很显然不一样。
我用余光瞥向刘落怡,她也只是盯着对方。
他在不断走近,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不会掏出武器血溅当场。
刘落怡的武器正锁在楼下的杂物间里,而我的刀自然也不会带进来。我们没有任何反抗手段。
教室里的监控也不是实时有人看着的。
但他在离我们不到两米的距离停下了,用一种机械般的嗓音发话:
“我劝你们就此收手。”
「我们?」
「大概率指的纠正所」
“接受我们的开价。”
「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暮迁?”我想试试能不能叫醒他。——似乎很愚蠢。
“嗖!”我没有看清他什么时候抬起的手,只知道刘落怡一把把我往后面扯去。
我“咚”一声撞在了柜子上,忍着剧痛我看了眼刚才脚下的木质地板。
还好,他扔的位置在我前面一小步距离。不过刀刃至少有一半没入了木板里。
“他已经走了。”刘落怡向我伸出手。
“‘就此收手’,什么东西..”
“大概率是...”她捡起地上的刀。
“「unfounded」的人,他们怎么会插手?”
“说到底就不该和「地府」扯上关系,他们打算让我们在这帮子巫师的监视下撑半个月,开什么玩笑...他们没说有这些人在吧?”
“现在呢,向「杜鹃」报告?”我向门外走去,转头就碰上楼梯口的暮迁。我赶忙把身体撤回来,“吓死我了,他们还在监视。”
“啧。”
我们反而是被看住的那些人。
看住我们干什么呢,我们不过是一群跑腿的,人不是我们要的——是「地府」要的。
“他那些话,是对「地府」说的吧?”
刘落怡投来疑惑的目光。
“要这个人的不是我们。”
不管她听没听懂,我算是舒了一口气,至少这代表「地府」确实是在对「unfounded」产生威胁而并非同类。
“缄默者......”她喃喃自语。
“对不起,什么?”
她抬头:“他会不会是缄默者?”
“什么是...缄默者?”我仔细回想许墨扬的讲解,但对这个词没有印象。
“我从组织里的书上看来的,不过据说已经断代了才对。”
“具体是什么情况啊?”
“缄默者嘛,就是对巫术适应性极高的人群的称呼。”
“这名字真奇怪。”
“我也觉得,估计是古代的什么职业吧。”
我又向楼道探出头,但这次没有人在:“他走了,怎么说,去报告?”
“等放学吧,也就剩最后一堂了。”
暮迁是和人群一起回来的,他紧跟在畅谈的几人身后一言不发。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甚至怀疑他平常也是一副提线木偶的状态。
没有办法,我闭上眼睛,打算入镜审审他。
白色轮廓,一点黑都不沾。
“真是奇怪。”
“怎么啦?”刘落怡恢复了趴在课桌上的状态。
“没啥,想不通而已。倒是你,这样真的听得进去吗?”
“我无所谓了,你不也是吗,你的分数还没我高。”
“别吧姑奶奶我好不容易才忘掉的这个测验啊!”
“哈哈...”刘落怡干笑两声,“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毕业以后打算干啥去?就靠这分数。”
“不如问问你。”
刘落怡撕下一小片纸,在上面写了几笔放在我面前。
“c a k e,蛋糕?”
“开一家蛋糕店。”
“真好...”可我会去干什么呢,我不清楚,大概是送送外卖?“不像我,什么也不会。”
我唯一的兴趣大概就是画画之类的,可惜到现在都停留在“儿童画”水准。
一到放学,我就和刘落怡尽早赶上公交回到「纠正所」。
「杜鹃」对我们的报告皱起眉头,独自思考了很久。
直到九点多她才传来信息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