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淳叫好了车,舒韵、徐乐宜帮终于稍微打起精神的滕娅,收拾好了几件必需品。
乐宜甚至细心地提醒道:“娅娅,switch也带上吧,我们一起打打游戏,放松放松~”
“小狗”的狗粮和玩具也被顾淳仔细地装好,而它自己乖巧地窝在滕娅找到的一只宜家大编织袋里,又被顾淳小心翼翼且安稳地抱在怀里。
……
舒韵打开密码锁,拉开家门,随即又不好意思地对好友们说:“这样想起来,搬到这里之后,咱们竟然没来这儿聚过。我一天天忙忙叨叨的,也好久没好好关心你们,真是惭愧……”
徐乐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都理解。咱们都有这样的时候,不知不觉被什么事情卷进去,然后顾得了头就顾不了尾~好在咱们现在都还平安健□□活难免起伏,都能从低谷里及时走出来就行。”
滕娅苍白着脸,勉强笑了一下:“真的希望我也可以。”
顾淳做了一壶热饮,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碟数个的小小甜品:“低落的时候,可以适当吃甜。”
舒韵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搬下楼,放在长沙发的一侧靠手上备用,又给自己房间换了崭新洁净的床品,甚至点了一支有着甜香的助眠香薰。
吃完甜品,大家一致要求滕娅,头一个去浴室好好洗个热水澡,充分放松。
乐宜陷入柔软的沙发,把熊猫形状的抱枕搂紧怀里,松不开手:“小韵,说真的,你们这个屋子里的一切细节,还有顾淳的热饮和甜品,可真太治愈了……”
舒韵愣了愣:“我也是回过神来,才发现这一点。前阵子已经几乎快要失去一切对外界、对生活的感知能力了,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也没想,什么人也不记得。害,多亏顾淳和你们把我给拽出来了。”
顾淳温柔地笑笑:“人生还长着呢,不会一直卡在黑洞里的。”
当夜,“小狗”枕着有点破旧而气息熟悉的玩具,第一个在飘窗下打起了呼噜。
舒韵虽然睡在沙发上,但除了爸妈外最重要的人几乎都在身边,所以睡得也很安稳。
顾淳最后一个进入浴室,快速完成清洁程式后,回到房间,如常地进入了休眠模式。
乐宜为工作和朋友的事,忙乎了一天几乎没有停歇,此刻也在甜香中快速入睡了。
只有滕娅,侧卧着,背对乐宜,明明睡不着却也不敢一直翻身……
明明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无声地流出,甚至可恶地滑下面颊、灌入耳朵。
次日,舒韵原本睡得很死,奈何感觉自己身体压住的被子,在被一股神秘而执着的力量往下拽……
她惺忪地睁开眼,发觉是“小狗”正呜呜咽咽地咬住被角,朝自己狂摇尾巴。
“怎么啦,小狗?饿了吗,昨晚顾淳给你盛的夜宵一点没剩,全吃光了还饿吗?”
厨房里盛了四碟喷香锅贴的顾淳走了出来:“它不是饿,是寂寞无聊了,想要人陪玩。早餐我做好了,一会你们吃的时候端餐厅里吧,我先吃完,稍后带‘小狗’下楼去附近的公园里玩一玩,和别的狗社交一下。”
舒韵挣扎着爬起来,嗓子沙哑:“好,你去吧。辛苦啦,对了,午餐你不用操心了,待会我用外卖app买食材,弄火锅给大家吃~”
顾淳刚关上门出去,乐宜就穿着睡衣,带上卧室门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她和舒韵在餐桌对坐,面前各一盘仍正热乎着的锅贴。
舒韵的笑意已浮上脸而口水欲滴,她走进厨房又弄了两小碟辣酱,没想到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徐乐宜竟给笔记本电脑开了机,边囫囵吞枣边干起活来。
“嘿,不许在我家摆出工作狂的姿态,吃饭就好好吃饭!回头职业病又传染我啦~”
“好好好,我收起来还不行吗?!不过你有精神批评我,说明你真的好得差不多了,那我也放心了~所以后来你和公司聊下来,怎么样?”
舒韵把焦香漂亮、被辣酱染得红火的锅贴送进嘴里:“聊过了。鲶鱼女士的态度很差,詹浩峰的态度很好。不过我有自知之明,我这么一个还没培养起来的小基层,怎么跟他重金聘来的业内资深管理层比呢?想必他理性权衡之后,还是会牺牲我,而保全鲶鱼女士的权威吧……”
徐乐宜也叹了口气:“确实,从一个成熟的职场人角度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只不过,如果詹浩峰判断下来,武琦的管理模式对团队大部分人、或者说公司大部分团队有害无益的话,也许他也会设法改变现状的。”
舒韵心平气和地点点头:“我还是做两手准备吧,如果我的困境不能得到解决,我不能卡死在原地。也许重新开始,也不是一个坏选择。不说我了,滕娅昨晚怎么样,有没有莫名崩溃或者失控地哭闹起来?”
乐宜的眼睛里又浮上来一层隐忧:“那倒没有。她挺安静地睡了一晚,但应该还是睡得不踏实吧。我刚下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