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陆景烁被抬上了担架,然后送到了当地的医院急救。”赵春暖得知这个消息,激动地跟班上的人说。
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女生都惊掉了下巴,心疼的不知所措,夏稚墨的指甲也陷入掌心,给自己堆砌很久的理智,瞬间崩塌。
语文老师被校长痛批,被人举报,随时面临下岗风险,而陆景烁的事件也在学生家长群里炸开了锅。
“天呢!这样的老师还不快马上开除!”
“不管怎么样,学生做事了事是不对,但也不应该体罚孩子。”
..
议论此起彼伏,校长顶不住压力,这才做出了调整。
夏稚墨十指不沾羊水,母亲在家从来没让她干过活,而且还说结了婚也不要总待在厨房,该以事业为重!
她听进去,不过现在又忘了,知道陆景烁病的很严重,还是会显露出女性固有的柔软和温情。
人啊!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于是从不会熬汤的夏稚墨在厨房整整待了一周,锅碗瓢盆劈里啪啦作响,像是吹螺打鼓,来一场战斗的号角。
鸡都洗不干净的她,竟熬出了鲜美的鸡汤,香气腾腾,就连从来不待见她的弟弟夏明轩也夸赞道:“姐,有一手啊!”
夏稚墨不理他,只顾着把锅里的鸡汤盛出,倒在保温桶里,再将熬制的生姜挑出来,这一系列动作水到渠成,行云流水。
“老姐,你该不会是给姓陆送去的吧?”夏明轩靠着门框,双手交叠抱胸,充满八卦,饶有兴致地问道。
问完还不忘泼一盆冷水:“我查了他的家庭,他看不上你,死了这条心吧!”
夏稚墨攥紧拳头,嘴唇紧抿,好一会儿,转过头,送给他意味不明地笑容:“我听说你被一个姑娘甩了,这姑娘转头就跟了别人,挺失落的吧!”
“你..”夏明轩脸色阴沉,全身的毛孔都在向内收缩,气的手脚发抖又无言以对。
夏稚墨不怕任何人,也不惯任何人,看到他激动,她的脸上晃过一丝笑意:“他有名有姓,不叫姓陆的。”
下课后,她悄悄地把保温桶拿出来,想趁着时机,给他的好兄弟沈子节。
沈子节躲在隐蔽的地方打电话,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着烟,眼睛还在左顾右盼,担心有人过来。
“喂,哥,你在哪儿呢?我这戏都要演不下去了,一帮人问我你住在哪家医院?我他妈差点回答:我怎么知道?”沈子节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心烦意乱地说道。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什么,沈子节又继续说道:“还有你说的那小丫头片子,她根本就不关心你死活,从没向我问过你,从我叫她嫂子后,她很不爽地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人根本对你就没那心思。”
夏稚墨相隔的不算远,完完整整地听到了沈子节所说的话,又气又恼,原来他骗了全班,他根本就没有得什么大病,更没有被下病危通知书,一切都是杜撰,她竟信以为真,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要不是60多块买的鸡,100多快的保温桶,她真想当即摔的粉碎,片甲不留。
“什么,他是装的,可是那病房的照片,还有主治医生的病例..”蒋童听完,呆愣在场。
夏稚墨说完出奇地平静,看着湛蓝的天空,郁郁葱葱的树木,竟有些神清气爽地说:“演戏演全套嘛!那就陪他演。”
“啊?”蒋童没听懂。
夏稚墨笑意更欢:“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说谎的人终将要为自己的谎言付出代价,这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嚯,你是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跟姐们说说,好提前剧透啊!”蒋童一副看戏的姿态,将剧情推上高潮。
夏稚墨只是摇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好戏还在后头。”
“到时候我一定得搬个小板凳,做最成功的吃瓜群众。”蒋童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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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烁你死的好惨啊!20岁不到的年纪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疾病,哎。”
“烁烁,一路走好!”
外头下着雪,凝结成霜,墓碑上“陆景烁”这三个字引人注目,哀悼致词尽显悲伤和寒凉。
陆景烁看完视频,眉头紧蹙,嘴里的鸡汤一下子喷洒出来,呛得他天昏地暗,不用说,他也猜的到是谁的杰作!
为什么?
第二天,陆景烁穿了一双白色球鞋,胡乱打了个领带,就去了学校,脸一直阴沉着,不想说话,班级里的同学都难以置信,感觉上演了一场大变活人。
“陆..”
还有人吓得直接跑厕所,大喊道:“啊,闹鬼了。”
只有夏稚墨脸上出奇地平静,好像事不关心,就是这份事不关己,彻底地点燃了他的怒火,气的他把笔头折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