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景烁走了,她才想起他没有还他车,他赔了很多人一辆车,就是没有赔她的..
陆景烁抬头看她笑了一下,戴上头盔,骑着摩托车走了,绝尘而去。
夏稚墨站在原地,碰了一鼻子灰。
没辙,她只得坐公交,等了半个小时,更要命的是半途公车还坏了,简直是人间失格,霉运漫天。
夏稚墨看着窗外渐渐暗沉的天,焦躁不安,陆景烁在公车外看着她,笑意蔓延于嘴角。
夏稚墨收回视线,攥紧拳头,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窗户打碎,然后给陆景烁一拳,让他真的命丧黄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公车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人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陆景烁紧握摩托车把手,转头看她笑着问道。
夏稚墨看到一脸得意的陆景烁,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啊!”
陆景烁的笑容停止,看着她,渴望在她脸上捕捉更多的痕迹,没拉住把手的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车里的人笑成一团,大妈更是调侃,“现在的男生不露点真家伙根本追不到女生哦!”
夏稚墨也笑了,捂着嘴,浅浅地笑,眉眼弯弯,把陆景烁看的心都化了。
陆景烁把车小心地扶起来,又摔了一跤,这一次真的人仰马翻,蹭到了路边有人拉的屎,他抹了一把,皱起眉头,欲哭无泪。
“哈哈哈,不行,笑死了。”陆景烁像是承包了他一整年的笑点,让她笑的停不下来,把她之前的烦恼都统统得一笔勾销,忘得九霄云外。
陆景烁就这样看着她,好像只要她能高兴,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
夏稚墨没注意他的目光,只盯着他那辆车,随后趁他不注意,手握车把,启动开走。
陆景烁呆了几秒,才发现自己的车被无情开走,只得喊一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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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稚墨没怎么开过摩托车,一路上弯弯绕绕,九曲十八弯,不敢加快,只能匀速地在公路上前行,直到回家还在胆战心惊,余韵未了。
她在自家后院停车时,抛开木板,发现两个轮胎,也没多想,就回屋了,主要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只想瘫倒在沙发上,睡它一个地老天荒。
番茄牛棚,鸡腿,空心菜,骨头汤全是她爱吃的菜,母亲颜回要值晚班,所以早上会提前把菜烧好,而夏稚墨只需要从冰箱里拿出来,在微波炉里加热就好。
5分钟,只听“盯”地一声,夏稚墨便打开微波炉,将加热过的菜端到台子上。
“呜,好香!”夏稚墨鼻子凑近闻了闻,不由地感叹,正想拿起筷子,看了一下对面的房间,才想起要叫弟弟吃饭。
“哎”
夏稚墨打开房间的门,看到夏明轩裸露着身体在□□,她吓得尖叫起来,像长了针眼一样。
“啊啊啊,你怎么不穿裤子?”夏稚墨立刻把门关上,吓得溢于言表。
夏明轩不以为然开门:“又不是没见过。”
“….”
吃饭的时候,夏明轩夹起一个鸡腿,笑意略带嘲讽:“你看妈妈多爱你啊!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夏稚墨刚想解释,他又拽着她的胳膊说道:“姐,你刚刚看到了,你觉得我怎么样?评价一下..”
“你滚开!”夏稚墨用力推开他,因为阻力的影响,她直接摔在了地上,连同碗里的饭也倒扣在地板上,造成一片狼藉。
鸽子发出一声哀嚎,犹如夏稚墨内心的惨叫和厉声的恐惧。
夏稚墨进入卫生间吐了,胃里剧烈翻滚,酸涩感袭来,一阵痉挛过后,背上的冷汗直冒,幸好再次出来,夏明轩已经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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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寒凉,夏稚墨把门窗关的很严实,都会觉得冷,而更冷的是人心,风吹过枝桠,只剩一片荒芜,人如学不会感恩,将会万劫不复。
每天做的头等大事就是写便利贴,各种不同的便利贴是她变幻的不同心情。
红色,蓝色,黑色,白色,橙色,而今天是灰色。
“世人都说原生家庭,何为原生家庭?为什么最亲的人反而会伤你最深,乃至影响关乎你的一生?”
17岁,她眼里满是问号,看到的问题还很浅薄,却已有淡淡的忧伤,青春的魔力就是肆意,张狂也莫名的伤,就像她不知道张国荣为何从高楼跳下,也不知道有些人为何连母亲都杀?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她发现网络上推出了一款最新的APP,名为树洞,也许这里有她想要的答案。
她不亦说乎地打开app,被一句话所治愈。
“我愿意成为你的树洞,抹去你的忧伤,别忘记,我一直都在,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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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夏稚墨上厕所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房间里透过一条缝儿,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