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烁被送到医院,夏稚墨赶到的时候,路过广场,所有的横幅和银幕上都写满了:夏稚墨,我喜欢你
五彩缤纷,是冰雪奇缘最具独特的一笔。
小孩子骑在大人身上,朝着那一行字笔画,
路上行人匆匆,只有她无限倒退,她希望能回到8点这个时间节点,她想亲耳听到属于他独树一帜的告白,见证属于他们的浪漫。
只可惜,为时已晚,她完美地错过,只得眼含热泪。
雪人已经融化,爱情也在逐渐地等待和消耗中慢慢腐蚀,至此她才明白一期一会真正的含义。
“人的一生当中可能跟对方相遇的机会只有一次,因而要以最好的方式对待对方。”
夏稚墨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千山暮雪,噤若寒蝉,冷若冰霜,孤注一掷。
他已不再等她,但她固执地想待在原地。
两天后,学校传出“陆景烁和杨玮佳在一起”
“这速度够快啊!”蒋童也难以置信,“看来陆景烁跟其他那些纨绔子弟也没啥区别。”
夏稚墨低头吃饭,不回答,内心涌起一股莫名地惨淡和酸楚。
爱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刺痛自己,也能刺痛别人。
“你不会..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他的感情到什么程度了?”蒋童看着她漠然的表情,忧心忡忡。
夏稚墨假装平静地说道:“他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没有关系。”
其他时候,她都不允许自己哭,觉得太没出息,只有眼保健操的空挡,她的眼泪才拥有了栖息地,笔韵封化为注脚,泪水划过眼眶,如同鱼儿倒流进海域,终于能够大放异彩,自由自在。
“夏稚墨,你怎么哭了啊?”英语老师眼尖看到,不解地问道。
班级里有人说笑:“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夏稚墨只是摇头,擦干眼泪,又继续认真地听课,做笔记,那一个星期,她都成为了学习的机器,没有休息,也不敢休息,埋头做题,成为了释放情绪的唯一出路。
两个星期,18套试卷,完全的自律让夏稚墨的分数又更上一层台阶。
某次数学课上,老师出了一套非常难的大题,全班只有夏稚墨和廖书儒答了出来,过去的糖又被翻出来,好一对金童玉女,更有人直言他们未来结婚组合,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清华便是北大。
数学老师特别爱才,邀请他们参加数学竞赛,他会亲自指导。
两人的关系也因为数学竞赛,开始熟络起来,探讨功课成为了他们的日常。
“你有想报考的大学吗?”廖书儒突然问道。
夏稚墨点头,在笔记本上写道:G大。
廖书儒看完后笑了,说道:“我也想考G大。”
夏稚墨刚想说什么,陆景烁走了过来,摊开历史作业本说道:“作为回报,教两道题不过分吧?”
“啊?”夏稚墨不解地看向他。
陆景烁拿走她桌上的牛奶,说:“生理期最好不要吃冷的,还有我妈想请你吃饭,说想看看未来的儿媳长什么样子?”
夏稚墨:“…”
“那好,不打扰你们了。”廖书儒识趣地转身离开。
夏稚墨看着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在做题,你干什么啊?”
“做题?”陆景烁嘴角漾起一抹嘲讽,“你们真亲昵,都已经想好将来要在同一所学校了是吗?是不是连未来睡哪张床,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陆景烁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悲痛。
这么多天,夏稚墨的情绪也被无限缠绕,压抑终究释放:“是,你可以跟杨玮佳,我为什么不能跟廖书儒?有没有可能这样才最合适,最般配,对于双方都是一种解脱?”
她的语气是那么的认真有理,让人无法反驳,陆景烁呆愣了几秒,手肘压着的本子还是放开,这一次,是觉醒。
以前的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在赌,赌一次回头,到现在他才明白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让你等,也不舍得让你等,只有不喜欢你的人,才可以一笑置之。
“好,特别好。”陆景烁笑着看向她,握着本子的手都在颤抖,隔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交历史作业,夏课代表。”
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一个既定的结局才算完整,如果可以,夏稚墨只希望永远都不要出现,这不该是他们的结局。
陆景烁离开,夏稚墨凝望窗外,再次翻开他历史作业本,上面写的字是: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曾经那个骄傲的少年,不再口出狂言,时光终将让人成长。
夏稚墨闭上了眼睛,一月的天,只是被无限的冷意包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回到家,她躺在床上,将脸蒙在被窝里,任悲痛的情绪发酵甚至蔓延,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回避型人格,想要爱,却又没勇气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