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游戏,台球,吊娃娃。
战争一触即发,夏稚墨无所畏惧,心里还有点兴奋,这一场战役刺激而又惊险。
陆景明的台球技术很好,球杆触碰台球,犹如施法,弹进袋子,不费吹灰之力,看的人瞋目结舌。
夏稚墨咽了下口水,掩饰不住的紧张,小心地看了下身旁的陆景烁,有点担忧。
而陆景烁则是非常镇定,他握着她有些湿润的手,在她耳畔安抚道:“我没事,我会赢的。”
“嗯”她相信他。
陆景烁握着栏杆,弯腰,伏在桌上,对准篮球,呈45度角推射,进攻,球受惯性的作用,弹入袋子。
他回头看她,她加油鼓励:“好棒,爱你。”
旁边的陆景明和杨玮佳却是很尴尬,尤其是杨玮佳,脸色煞白,刻意回避目光。
杨玮佳越是这样,陆景明就越是生气,他是下了决心要击败陆景烁,无论以何种手段。
爱让人变得疯狂且执拗,病态且着魔。
陆景明杀伐果断,不留一丝生机,他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那些嘲讽和鄙夷统统被他收入囊中,最终还以颜色。
割袍断义,反目成仇又如何,他只要赢,为了赢,他可以不择手段。
蓝球,黄球,黑球,他打的不是球,而是愤怒,对陆景烁,杨玮佳,这个世界上所有比他过的好的人的愤怒,一想到杨玮佳对陆景烁痴情的模样,他的血液都在燃烧,青筋暴起,肝脏破裂,还产生了玉石俱焚的心理,这是在他的尊严上肆意妄为地践踏。
物极必反,急功近利,越是在乎,越容易失去,越是想要成功,就越是会失败,陆景明挥杆力道过重,球的动向产生偏移,球就这样安静地停在洞口。
差一点,就差一点,陆景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是命运使然,他早该预料到的。
反观陆景烁不骄不躁,沉稳有力,每一个布局都妙不可言,每一杆都恰到好处,稳稳洛入球袋。
“为什么?我到底差哪了?”陆景明的嗓音极具颤抖,悲鸣,沙哑,撕裂。
杨玮佳挽着他的手臂,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别碰我。”陆景明尖利的嗓音格外刺耳,杨玮佳还是松开了手。
“下一个,拳击。”这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的,爱让人治愈温暖,恨让人满身冰凉。
拳击不是陆景烁的长项,虽然他打架还行,勉强能过几招,但毕竟和陆景明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
陆景明像脱缰了的野马,也像是暴怒的狮子,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下去,陆景烁的鼻血便流了出来。
“陆景烁。”夏稚墨的眉眼里尽显担忧。
陆景烁擦去嘴角的血,说道:“我没事,陆景明,我没有把你当对手,从来都没有。”
说完,便转身离开。
陆景明整个人瘫软下来,倒在地上,讽刺,他用尽全力攀登的高峰,树立的高墙,别人从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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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压馆出来,夏稚墨赶紧去商店买了药水和酒精棉。
“我没事。”陆景烁摇头说。
夏稚墨看着他俊俏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口子,十分显眼,她轻轻地擦拭,小声地问道:“疼吗?”
“还行,小伤而已。”陆景烁不以为意。
夏稚墨很是歉疚:“对不起,是我太鲁莽,我没想到..”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挨两下没事的,他也确实需要发泄一下,我就当陪他玩一场游戏喽。”陆景烁安慰道,随后把身上的外套脱下,“行啦,别着凉啦!”
“我承认我有看戏的心态,想在他们面前展现优越感,但后来我发现可恨之人好像也有可怜之处,总是活在报复、嫉妒和欲望里的人是很难得到幸福的,他们太容易被自己打败,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夏稚墨想到刚才的场景,还是会脊背发凉,所以有感而发。
陆景烁只觉得今日夜色非常温柔,缱绻婉转,好一会儿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平白无故和因为所以,我无法从任何人的角度去看待任何事情。”
“你说的很好,人言可畏,沉默是最顶级的善良,我们都是自己的摆渡人,也只能是自己的摆渡人。”夏稚墨喝着微醺,有点醉意,但头脑还算清醒。
陆景烁见她喝的脸色通红,有些担心,扶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摔倒。
“小妞,给爷笑一个!”夏稚墨拖着他的下巴,笑的有些恍惚。
陆景烁无奈,喝个微醺都能醉,但这样的她却极为可爱,脸蛋粉嫩软糯,耳垂玲珑小巧,脖颈白皙润滑,眼睛秋水伊人。
“你干嘛?”夏稚墨耷拉着眼皮看他。
陆景烁只感觉浑身燥热,浓烈的欲望势不可挡,一触即发,他俯身亲她的眼睛,鼻尖,耳垂,嘴唇,脖颈。
“你..耍流氓。”夏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