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总是受伤,论世间情为何物。
连续几天,没有异样,陆景烁以为警报就此解除,只是他想的太过简单。
他像一个随时都能进来的小偷,神出鬼没,像无形的杀手,窥探,击败你最后的心理防线。
夏稚墨记得明明把梳子放在抽屉里,结果却没有,在卫生间的琉璃台上找到,除此以外还有很多,例如椅子和书本的位置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昏昏欲睡,没有半点精神头,即使是上班,也要靠红牛和咖啡才能撑着。
陆景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到底是谁?一直在偷窥他们,阴魂不散。
为什么会昏昏欲睡?只有一种可能,他检查了夏稚墨的药瓶,果然被调换成了安眠药。
谁能这么来去自如,悄无声息地走进你的房间?只有一种可能——暗道。
如果真的有暗道,那么暗道会在哪里?陆景烁托着腮,苦思冥想,他该早些去看一些悬疑破案剧,现在临时抱佛脚确实有些晚。
“欸欸,你个死老太婆,偷看别人洗澡,要不要脸?”
“原来是她啊!正常,前几个礼拜我还看到她在楼道里拉大便”
外面又吵又闹,陆景烁即便是关紧房门,也能听到声音。
他闻声从房间走出来,一群人在那里讨伐老太婆。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去到他房间里的?”陆景烁问道。
全场安静下来,之前的口诛笔伐变成了疑惑诧异纳闷。
“就从小路里穿过去的。”老太婆嘟囔,“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再说你也不是刘德华或者吴彦祖。”
“欸?你个死老太婆,什么意思?”男人一听就不高兴,又要开始争论下来。
陆景烁拉架,劝慰:“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弄清楚那条通道在哪里吧!”
老太婆带路,后面好多人都跟着,没事也想凑个热闹。
果然有一条通道,老太婆把橱柜的移门拉开,就可以探测到里面幽深窄小的世界,她可以进到里侧住户的家。
“我去,难道电视剧演的都是真的啊?真的有密道”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只有陆景烁极为镇定地走进密室,开辟探索另一条蹊径,从这里走到了自己的家,再用同样的方式把壁橱的门移开,答案自然揭晓。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儿就是凶手的家,日以继夜地偷窥,然后制造恐慌。
他走进去,房间干净整洁,唯一的突兀也只是沙发上的一叠书籍,有关心理学,桌子上竖立着苹果,刀把插在上面,毫无违和感,再往里走,有一幅画框,支离破碎,但还是能清晰地认出是夏稚墨的脸庞,运动了睡美人的笔触,有世界画师的韵味,只可惜藏不住道貌岸然的粗鄙扭曲。
陆景烁深吸一口气,不知是觉得灯光照的太刺眼,还是心里涌起的一股无望悲凉,总之筋疲力尽。
他死了,那个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心理医生倒在了血泊中,留给他的是遗憾,是无法了却的仇恨,是执念。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有人拿出手机拨打了110,警方很快就到达现场。
死亡时间下午1点左右,工具应该就是那把刀。
“所有人都后退,我们要封锁现场。”穿着制服的警察说道。
陆景烁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无数的光亮照射进他的眼睛,他明明是静止的,却感觉地面不停旋转环绕,产生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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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警察过来走访,问话,陆景烁和夏稚墨表现的很坦然,没有一丝慌张。
“你知道他偷窥你们吗?”杨队长目光紧盯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陆景烁摇头。
杨队长将目光转向夏稚墨,说道:“我在被害人档案里看到了你的名字,他是你的心理医生,对吗?”
“对,他是我心理医生。”夏稚墨点头,到这一时刻,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杨队长做着笔录:“你之前报过警,是吗?”
“是的,他几次三番想害我,警方有说介入调查,只是没了后文。”夏稚墨的神色平静,目光如水。
杨队长沉默了几秒,问道:“你还有个弟弟,是吗?”
“是的。”
“他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杨队长停下笔,抬头问她。
夏稚墨摇头:“我不知道,我们好久没有联系了。”
“你们今天中午都在哪里?”杨队长问。
夏稚墨说:“我出去了一趟,单位里有点事。”
陆景烁说:“我在家看资料”
“你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这个暗道,是吗?”杨队长想再次确认一下。
陆景烁和夏稚墨纷纷摇头。
杨队长合上本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