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这一病,陆氏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股价暴跌,陆景明的负面新闻满天飞,行贿受贿,剽窃方案等等,一下子他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还有坐牢的风险。
杨玮佳在此时提出了离婚,可谓是雪上加霜。
“自古以来,还是女人最为薄情。”陆景明喝着烈酒,不禁地调侃。
陆垠看到这则新闻,面色难堪,病情加重,本来还能吃的下饭,现在更是上吐下泻,连保姆都说:“这么吐肯定不行。”
身患重病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个世界上唯有时间和生命最为公平,无论你再穷都有24小时,无论你再富,都得死。
陆景烁生平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偏偏连家人都很难保护,又何谈国家,所有功勋伟业的背后是日以继夜的付出。
“没事,我这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父亲。”夏稚墨说。
陆景烁点头,在这一刻他太需要这样的精神力量,家永远都是温暖治愈的良方。
新闻发布会上,陆景明在PPT上介绍产品,突然页面跳转出了一段视频,他惊慌地伸手要把他关掉,而夏明轩此时已从人群中走出来,脱下帽子,娓娓道来。
十年前,夏明轩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债务打到快要残废,没辙,他只能想到运动集团的创始人易聚容,他们之前就认识,对夏稚墨也很是关照,所以想请他帮忙。
“你想让我帮你还赌债?”易聚容抿了口茶,饶有意味地看着他。
夏明轩已经顾不得这么多,赶忙点头:“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在我能做的范畴里就行。”
“真什么都行?”易聚容脸色微变,又继续问了一遍。
夏明轩丝毫没有察觉到情况的不对,只是点头答应:“嗯,什么都行。”
“好,我要你姐姐,也行?”易聚容得寸进尺,笑的有些狡黠。
夏明轩后知后觉地听懂,但还是想问的更加清晰:“你说的是哪个要?”
“你说呢?”易聚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猥琐的笑意。
夏明轩试图商量:“能不能换一个?”
“没有别的可换。”易聚容摇头,目光坚定。
夏明轩犹豫了一会儿,答道:“好。”
不巧的是他们的对话被杨玮佳听到,本就对夏稚墨怀恨在心的她打起了小算盘。
她拦住了夏明轩:”欸,等一下。”
夏明轩有些懵:“你谁啊?”
“我认识你姐姐,我们聊聊?”杨玮佳扬起下巴,笑着说。
夏明轩也不想趟浑水,转身就想离开:“我还有事。”
“我可以给你钱。”杨玮佳谈条件。
夏明轩的脚步顿住,回头问道:“聊什么?”
“坐。”她指着旁边的座位,夏明轩走过去,坐了下来,而这一切都是悲剧的开始。
杨玮佳开门见山:“你的姐姐能否借出一下?”
“你要干什么?”夏明轩微微皱眉。
杨玮佳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价格我们好谈。”
本身对夏稚墨怀揣恨意,又恰好在金钱的驱使下,他还是同意了。
杨玮佳找了当时还是纨绔子弟的陆景明,还找了几个小混混,为的就是彻底玷污夏稚墨。
如果这都不叫禽兽,那么什么才是,揭开真相,一切都明了,使之而来的就是扎心而又残酷的现实。
夏明轩本可以调转回头,选择报警,可是他没有,他做出了今生最让人不耻和卑鄙的决定,让夏稚墨成为献祭的少女,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提醒她的不堪和肮脏。
“对不起”他含泪退出她的身体
夏稚墨的眼神冰冷尖锐,刺痛,仅一个字,就能表达出万念俱灰:“滚。”
他收到了钱,还清了赌债,却失去了做人最为珍贵的良心和道德,从此负疚之感,在他的内心从未停过。
原本那个爱笑的女孩不见了。
“我愿意去坐牢。”夏明轩的心里隐隐作痛,嗓音低哑地说。
夏稚墨毫不留情:“坐牢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好。”他轻声应道,只要在她身边,怎样都行。
这个故事讲完,场上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陆景烁气的攥紧拳头,直奔台上,打了夏明轩,重重一拳,眼眶通红地说道 “她是你姐姐,怎么下得去手啊?”
夏明轩低头,轻声说道:“我是畜生,畜生都不如。”
四五个保安进场,控制局面,把陆景烁和夏明轩拉开。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说受害人不该躲在阴暗里备受折磨,而加害者却若无其事地活在阳光下,笑容满面,这样很不公平,我为自己所做的事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