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栩,从容点头:“不想阁下竟是北域王姬。”
王姬等同于大音公主,但拓跋栩可不是来跟裴柳柳纠结身份问题的,海漫告诉了她裴柳柳的身份,她可没想过要与长音山结下梁子。
不结仇,自然就是要交好。
“上次误会一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拓跋栩面色柔和道,看着裴琬琬道。
裴柳柳与裴琬琬相视一眼,这北域王姬是认出裴琬琬了?
这番话,是在示好?
赵辞放倒是纳闷,姐姐们何时与北域王姬不打不相识了?
“自然。”对方身为王姬还主动示好,那么裴琬琬也没有一直计较的道理,接了这话。
拓跋栩见目的得逞,便邀约道:“县主的侍女武功高强,我观县主却是个不会武功的,听闻郡主冠绝天下,不若找个空闲时候切磋切磋?”
冠绝天下,真的不是说她的楼主爹吗?
她说着便一掌拍向裴柳柳,裴柳柳迅速闪躲,因此次是赴宴穿的宫装,头饰也较为繁琐,一个簪子便随着她的动作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幕让拓跋栩停下了动作。
裴柳柳不可能应这切磋的,挨打了也不会在京城还手,对方是北域王姬,没有损伤还好,但凡有个万一伤了她,往小了说会给相府带来麻烦,往大了说,这就是外交事件,她可不想惹上麻烦。
可若是直接拒绝,只怕这位王姬会不快。
这时便听见不知何时到来的太子殿下道:“郡主又要与人切磋?上回咱们切磋之时,孤观郡主的伤势未愈,现下可曾痊愈?”
这便是递了个阶梯,裴琬琬见状道:“姐姐偶有咳嗽,痊愈还需时日。”
给了裴柳柳思考的时间,裴柳柳这才对拓跋栩道:“并非是要扫王姬的兴致,只的确之前受了些伤,怕还需养上一段时日。”
拓跋栩也不去为难她,转身对面前俊朗的太子殿下道:“太子殿下既然能与郡主打个平手,想来修为不在郡主之下,太子不会也有伤势吧?”
于是太子殿下和裴柳柳皆是心底一沉,这事过去这么久了,京城已经无人在提了,这北域王
姬又是从何而知?
李清扬只觉得这宫中需要清理一番了。
不过这纯属李清扬与裴柳柳过于警备作祟,北域王姬不过随口一说,这里一个大音太子殿下,一个长音山少主,身份虽然太子殿下更为尊贵,却也是谁都不好得罪贬低的,便随口一说是为平手。
如此说话,更是为了防止太子殿下用裴郡主一样的理由拒绝她的请求。
不过拓跋栩是女子,李清扬也不想与女子切磋,并非是看不起女子,而他的理由也同裴柳柳一样,不论是伤了谁,两国之战都有可能借此一触即发。
于是跟着出来的萧云皎眼力劲上来了,上前道:“殿下,娘娘传召,还请速速前去,想来是有要事要商议。”
太子对着北域王姬点了点头,再看了裴柳柳一眼,便离开了。
而裴氏姐妹对着北域王姬道:“既然如此,我等也告退了。”
待人都走光了,拓跋栩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一个都没约上,哼,大音的太子郡主也不过如此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拓跋栩是同海漫一起出宫的,马车上,她冷漠的脸上扬起一抹骄傲的色彩,对身旁的使者道:“将大音子弟不敢接受北域公主挑战的话传出去,如何贬低大音,便如何传。”
拓跋栩之所以不避讳海漫,是因为她自信地认为东海迟早是北域的附属国,如今的大权更是掌握她的王姑北懿夫人手中,海漫这个东海的公主除了依附于她,还能如何?
于是便对海漫道:“让海天齐来找我。”
而海漫见拓跋栩如此行事,心中也有了计较,那便是她需得拘住海天齐,不能让他同拓跋栩一起参合这件事,否则不论结果如何,东海都脱不了干系。
海漫本是低着头,如今抬头便是满眼担忧:“弟弟他昨夜受凉,今日身子便不利索,早晨我离去之时他还在折腾,待好一些我便让弟弟去寻阿栩姐姐。”
拓跋栩点头:“谅你也不敢骗本王姬。”
海漫心中只余冷笑,你北域人要挑衅大音,又干我东海何事?
她觉得,是时候想办法让东海与北域做一个切割了。
裴氏姐妹没有归家,而是被赵辞放请到赵府去了,恰巧便遇上了一直居住在赵府的舅舅李长斯,三姐妹行了礼叫了小舅,李长斯见着这三个如花似玉的侄女心情很是不错,像个主人翁一般指挥着真正的主人翁赵辞放:“辞放,柳儿和琬琬难得来一次,可得好好接待。”
赵辞放心中白了他一眼,自己如何接待姐姐们,难道还要他废话?
她面上不悦,点了点头。
李长斯见她这个样子就来气,指责道:“你摆这幅脸色给谁看?老子是你亲舅舅,难道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