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向医生的小报告描述:读初中的徐希辰还不似现在般老成持重,叛逆期的少年时常将校服半扯系在腰间,走起路来一副拽拽的模样。本就有形有体的身材更显英俊不凡,书桌上常被强塞数封写满情话的书信。
用零花钱偷买了辆电动车,载着向维阳招摇过市,英姿飒爽。拉风是要付出代价的,某次二人在疾驰的路上撞上了一位身着白纱裙的美女。
“呜呜呜......痛死我了,你们没长眼睛呀......”
白裙摇曳,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徐希辰,年级第一?校草?”待看清楚撞自己的人,转悲为喜。
“对对对,他是徐希辰......”向维阳率先发言力证。
“卖友第一名......”少年时的友情是真挚的。
小报告中更加详细的描述了:林语溪,南湘四中校花,眼高于顶。大概是养尊处优的生活里逆她意的人太少,也可能是这一撞撞出了爱情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烧了一整个青春。
“后来呢?”赵然曦在向医生故事的结尾好奇问道。
“英雄铁石心肠,宁死不过美人关,美人壮烈牺牲了......”
向医生极其扼腕痛惜。
“想听后续如何,且听下回详细分析......”
向医生故意卖关子,故事总要留点儿悬念才更有味道。
“......”
年少时的他也曾桀骜不驯,也曾肆意洒脱......
时间和经历将年少时的毫无畏惧变成了深思熟虑,学会了避免幼稚的伤害,却失去了部分勇气。
“当年识人不善,被蒙蔽了双眼,交友需要慎重呀......”
“哥哥,能理解你和向医生的拳拳相互爱护之情了......”
“......”
“那......哥哥是如何扔了电动车,变得四平八稳呀?”
“额,道貌岸然这事儿......”
徐医生一时语塞,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然曦,年少轻狂是要付出些什么的,稳重是要付出些成长代价的......”语气微微沉稳些。
徐医生的话渐渐多了起来,继续说道:“后来我听从爷爷的话,去了帝都,向维阳选择留在南湘......”
“他那位有过命交情战友的孙女......后来......也考到了帝都医学院......”
右手轻轻转着茶杯,袖口上的扣子熠熠生辉,眸色深远,如漆如墨,悠悠然道。
“大概,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是那时候养成的......”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父母之命,同校为友,神仙眷侣,心有灵犀......校园情侣的标本!
“她......叫什么名字?”
既知道他心里有人,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慕彤......”
刻进骨子里的人,即使鲜少提及,也能日日想起,夜夜入梦,不敢遗忘。
“那......她呢?”小心翼翼,活脱脱一只刻意隐藏锋芒的小猫咪。
“不在了......”
对面男生斟茶的动作停滞,声音里充满掩饰不住的晦涩和痛楚。目光深邃幽沉,逐渐凝结成冰。
“对不起......”
赵然曦猛然间如跌深谷,如鲠在喉。她若是还在,又怎么轮得上自己“趁虚而入”?
想问的更多,也只能到此为止。
徐希辰端起刚倒好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火辣辣的灼热感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将难言的痛苦一并咽下。
“然曦,能不能陪我走走?带你欣赏南湘的夜景......”
徐希辰轻轻摩挲杯壁,猜不出心思。凝眸的光似近似远,俊朗的眉眼间多了几重故事感的深远。
“嗯,好呀......”
夜幕下垂,华灯已上,万家灯火,多了些许温度。
“然曦,抬头......”
温柔的声音与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好不真实。
一轮明月悬挂夜幕之上,繁星满天:“是......星河灿烂......”
“低一些......”
伸手轻轻将小丫头的头向下扶了扶,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动作温柔至极。
“是......哦,我知道的,是南湘大桥......”
护城河上灯火通明的横跨长桥宏伟壮丽,倾泻而下的月光如珠帘在水中铺开。一望无垠的深蓝,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玉绸带,无与伦比。
“改革开放后南湘升为县级市,此桥由当时著名设计师设计建造,南湘地标级建筑......”
如数家珍,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