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还可以拒绝吗?当然不能,她真是受够了眼前的困境,不过玱玹提出的条件,如果太苛刻,她也不介意继续迷在这里,反正早早晚晚涂山璟会找到她,只不过会很浪费她的时间而已。
“轩老板,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不违背原则和良心的,我都可以答应。”小夭警惕的看着他说道。
玱玹扭头哈哈一笑,又正视于她,道:“我只不过想请六哥喝酒赔罪而已,喝个酒,总不会毁原则,灭良心吧?”
小夭浅浅的松了一口气,仔细瞧着眼前的玱玹——他在外人看来,一直是个很和善和友好很礼貌的人,似乎是完美无缺,对待原主也是掏心窝子的溺爱,不过仅限于知道了原主的身份后才对她很好,他之前对玟小六那种表面的很好,其实只是麻痹对方的伎俩罢了。
天知道玱玹是怎样的冷血无情!
“其实轩老板也不必费事请我喝酒,不如这样吧,你现在带我出去,之前令妹打我耳光侮辱老木他们的事,我就一笔勾销,”小夭边说边笑道:
“又何必请我喝酒,耽误你做生意呢对不对?”
玱玹没想到她会如此拒绝他,她的话听起来天衣无缝,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成拳,又迅速的松了开来。
“不好不好,你大约是不了解我这个人,我认定的赔罪,如果对方不接受,我就寝食难安,就会一直找那个人,”玱玹定睛看着小夭,勾唇道:
“六哥看起来很忙,我若因这事经常找你,恐怕会耽误你做事吧!”
小夭无语的看着他,她知道像玱玹这种欲成大事者,多多少少是有些厚脸皮,而且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她喝酒,恐怕不单单只是赔罪,应该是知道她在大山里离奇失踪一个月,又毫发无伤的出现,现在是想套她话来着。
小夭道:“罢了,不过是喝酒而已,不过喝了这次的赔罪酒,咱们也就井水不犯河水了吧?我这个人最近有些懒,以前跟街坊邻居打得火热就算了,不过现在不想再处什么新交情了。”
玱玹深深的望着她,动了动唇,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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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涟居。
玱玹带小夭离开了俞府,来到自家的酒肆,请小夭入座,他坐到了她的对面,又对一让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点头,转过身走到门口就开始上门板,他看了眼她,解释道:“把门关了是让咱们喝痛快点,我没有别的意思。”
小夭倒无所谓他关不关门,只是还在刚才从俞府出来的过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问玱玹道:
“真是邪了门了,明明看着是一堵墙,竟然还能穿墙而过?怪不得我怎么都找不到路。”
玱玹浅笑着,那边的伙计上好了门板,又端了酒水上桌,玱玹一边为小夭斟酒,一边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只不过是幻术,看着是墙,不过就是空气罢了。”
小夭折服道:“早知如此,我看到墙的时候伸手一摸就摸出来了,谁承想是幻觉呢!早知道……”
小夭收了声,玱玹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相当了然的笑道:“早知道就不答应我,来喝我的赔罪酒了吧。”
额,这个人又开始自来熟了,小夭可不觉得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就能够开起玩笑来。
小夭略微有些尴尬,端起桌上的酒水喝了一口,一股辛辣冲向喉管,她禁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这是,烧,烧刀子?”
玱玹眼眸清澈中带着坦然,道:“对啊,你第一回来我酒肆,买的就是烧刀子,这难道不是六哥你的最爱吗?还是,”
他说着话,眼睛微微眯起,又道:“还是有什么别的用途?”
小夭心中腹诽——这个人,三句话,有两句都是坑,不愧是未来的西炎王啊。
小夭笑道:“轩老板想的就是多,我的意思是,你上次说了这么多的酒名,我以为你会拿你的招牌酒招待我,”
她说着,也用了刚才玱玹的口吻,暗暗反击道:“还是知道这烧刀子酒性烈,喝不了几杯就会醉,所以轩老板想把我灌醉套我话呢?”
玱玹微微一愣,他着实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小夭指着柜台上的碗说:“轩老板,我能倒碗水吗?”
玱玹自然答应:“可以,那个碗旁边是刚烧好的热茶。”
小夭道:“谢谢。”她站起身,给自己倒了小半碗的热水,端着走了回去坐下,喝了一口,道:“我喝烧刀子前,是要喝点热水润润胃,否则这么直接喝,太辣太冲的。”
玱玹颔首道:“你随意,”说着举起自己的酒杯,向她敬酒,又道:“六哥,如果你真的不介意之前的事了,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小夭心中冷笑——这就开始了?想灌醉她?看谁先灌醉谁吧?反正烧刀子是点火就着,酒精度数贼高,玱玹是能喝,但也干不完这桌上一坛子。
小夭也举杯,一饮而尽,又连忙端起手边盛热水的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