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我还想和你贴贴
这么老套俗的借口让牧曾说得理直气壮。
温一一嘴一撇,才不同意他的邀请:“我最近比较忙。”
牧曾不放过任何机会:“那等不忙了我去接你?”
温一一回应得含糊不清:“再说、再说。”
许多学生是在凌晨三点半后离开图书馆的。
后半夜温一一去把没人的走廊灯暗掉,仅留下地灯,再去值班室拿条小毯子出来。
牧曾接过杏色的珊瑚绒小毛毯,在空中抖开,毯子上还有淡淡的属于温一一的清香,他把毯子盖在身上,问:“是你的吗?”
温一一看着明明在自己手里很大但放在男人身上显小的毛毯,摇头:“不是。”
牧曾指着毯子一角,上头有歪歪扭扭的手工刺绣:“这只绣花兔好丑。”
“哪里丑了?”温一一反驳,“明明很可爱,”眼神跟着牧曾指的位置走,“那是兔牙,就是绣歪了点。”
“还说不是你的,”牧曾笑:“知道得这么多。”
温一一努嘴,伸手,摊开掌心:“聪明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兔牙好不好,嫌丑还给我。”
牧曾赶紧把毯子揪好。
值班并不是只在服务台待着,温一一隔两小时就需要到各个角落巡逻。
她叮嘱牧曾不要乱跑,不要跟着她,原地等她回来。
牧曾非常听话,乖乖坐在原地,用身体把毛毯焐热,等温一一巡完一圈回来,将热乎乎的毛毯盖到温一一肩上。
温一一想掀开。
“盖好,”牧曾霸道不讲理,“不然着凉了,你就有感冒的理由不去看我的猫。”
温一一:“……”
大厅墙上有块天王表,分毫无差地转着三根针。
等时针指向六点。
外头天蒙蒙亮,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
牧曾半瞌着眼,窗外的光线打到脸上,把他刺醒。
牧曾揉着揉睡眼,温一一不止何时又把笔记本打开,在写完的文稿上修修改改。
“太阳好像出来了。”牧曾起身,拍拍温一一肩膀。
温一一被牧曾拉到窗边,并肩共看日出。
一颗咸蛋黄从天际的云层里蹦出来,带起的光照亮大地。
此刻的牧曾是浪漫主义者:“这是咱们第一次一起看日出。”
而温一一是现实主义者:“带薪的日出。”
牧曾笑温一一不懂情调。
熬一宿的人只想下班,温一一看了眼钟表时间,说:“你回去吧,我同事他们要来了。”
日出是六点,再过不到一小时,不管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还是复习读书的学生,陆续都会把图书馆填满。
新一天到来,校园在渐渐苏醒。
牧曾顿了顿,才意识到两人独处的夜晚结束了。
温一一:“走吧。”
回到服务台,牧曾穿好外套,顺便把被温一一歪歪斜斜搭在椅背上的毛毯折叠好。
他告辞:“那我先走了。”
温一一点头,目送牧曾提着空了的食盒离开。
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温一一,事情没那么简单。
按这么些日子她对他的了解,事情还会有后续。
果不其然。当温一一交完班出来,牧曾那辆奥迪还停在原地。
牧曾歪着脑袋在车里补了半小时的眠。
温一一踩着积雪,走过去敲车窗,牧曾才半梦半醒地把车窗摇下来。
室外的冷气扑进车里。
温一一笑脸盈盈的样子让牧曾觉得也不是那么冷。
温一一让牧曾下车:“走,吃早餐。”
他们从学校东门出来,过马路,走到对面那家热闹的包子铺。
今天学生考试,排队的人没平时多。
老板熟练的给一位位顾客打包,蒸笼一开一合,雾气缭绕。
“我要吃两个肉包,”温一一看着那新鲜出笼的白花花冒热气的包子们,问身边的人:“你吃几个?”
牧曾嗅了嗅味道,也说:“两个。”
然后他们各自拥有了两个热乎乎的大肉包。
***
三天的期末考结束后,学校也正式迎来寒假。
温一一在值完班昏昏糊糊的一天中开启小长假模式。
虽然温山山总说:“体制内的碗虽然是铁的,但里头的饭,多半是馊的。”
她才不考虑那么多,有一个半月的休假日,她愿意躺在碗里当咸鱼。
假期头几天牧曾和温一一以短信形式保持联系,牧曾在外地忙他的新项目,等项目进入正轨,立马来招惹温一一。
牧曾抛出颗胡萝卜,引小白兔出窝,他做出邀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