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上衣服确实舒服了很多，莫鱼其实不困，但精神难以集中，有些走神的折了一些金元宝。
被边上的秦莫氏子弟白烨抱起他才反应过来，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走啦小可爱。”
“好萌啊，难怪大哥这么喜欢。”
“有点像我家猫，又萌又可爱，就是不会撒娇。”
“会撒娇也不会对你呀。”
“也是，在大哥面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
莫鱼不习惯别人抱，听着几人的调侃，出门前目光始终看向在棺前烧纸钱的莫萧，随即定格在莫安的棺材上。
人的一生果然只有死亡是最公平的，无论生前是什么样，死后都是一捧黄土。
唯一的区别是，有的人死后会名流千古，而有的人死了就真的死了。
莫安，应该是前者吧。
殡仪馆总是阴森森的，尤其是深夜。莫鱼睡不着在黑夜里发呆，秦莫氏有提前订好了一间休息室。只有两张床，一次轮休五个，一个人要睡沙发。
他和白烨睡在沙发上，他小小的只占了一个小角落，倒是白烨腿长怕把他踢下去弓着睡的。
其实大家都睡不着，失眠的对象无疑都是莫安和秦川，来这躺着只是为了让紧绷的神经松懈一点。
两个如父如母的兄长去世，能睡着才是心大，甚至有人在黑暗中又偷偷抹起了眼泪。
不知躺了多久，闹钟响起，三个小时的轮班时间到了，莫鱼是一点都没睡着，眼里血丝都有了。
“没睡？”
莫萧瞅着他的眼睛微微皱眉道
“睡不着……”莫鱼低头看着脚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莫安失眠掉眼泪。
莫萧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替我吧，我去休息一会。”
“好。”
莫萧步履蹒跚，拒绝其他人陪同，根本不像是去休息的，更像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哭一场。
莫鱼和顾云纤几人烧纸给莫安，一张张地掰开烧。纸钱的种类各种各样，既有天水星通用币种，也有外星和星际的通用币，估计是想省了莫安在地府兑钱的步骤。
“大哥呀，你去了地府要是不知道往哪投胎，就投到我媳妇肚子里来吧，我一定做个好爹好好待你。”
白烨边烧着纸钱边说着，被旁边的哥哥白栎打了一个大杨梅喝斥：“你还真敢想！”
白烨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话。
莫鱼在心里偷笑，如果莫安真的投胎到秦莫氏，那确实是辈分矮了一大截。
“哈哈哈阿烨也没说错，大哥要是想投胎回来还真有可能是我们的后辈。”罗恩忍俊不禁道
“就是嘛就是嘛，我又没讲错……”白烨还想争辩几句，但看到亲哥黑了脸彻底乖了。他已经订婚是个大人了，再让哥哥揍忒没面子。
哼，真是没人权，年纪小的说句实话还要被凶。
莫鱼看着几人互动心底还是有些羡慕的，他前世是孤儿，今生比孤儿还惨。
“小鱼，你去问问早餐做的怎么样了。”白栎吩咐他道：“可以拿过来了。”
“好。”
莫鱼不喜欢跑腿，但没有拒绝的权力。这些也都在工作范围内，不算过分。
就是不知道莫萧会不会发工资，应该不至于像莫安那样抠门吧？
要是也不给发怎么办？
莫鱼想起工资的事默默拿出手机打了个卡，一块钱也是钱，一月打满勤还能有40块呢。
莫安这个王八蛋，抠门抠到家了，估计去了地府也应该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哼！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