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问道:“那太后娘娘有说怎么发落她吗?还是继续等她生产完。”
周奇说到:“因为涉及皇嗣,现在后宫都传遍了,听说太后娘娘摔了手里的念珠,发了好大的脾气,这些年太后娘娘一直吃斋念佛,就盼着陛下能有几个孩子,好堵了前朝大臣的嘴。
宁嫔宫里小安子的话简直戳到了太后娘娘的肺管子。
太后娘娘刚才下了懿旨,让宁嫔将孩子生下来后送到慈宁宫抚养,说是母不慈,何谈教子。还派了喜公公和两个婆子给宁嫔传话,让这两个婆子看着宁嫔直到顺利生产。”
徐云心道,可不得气炸了,几个月前宁嫔就因为争宠,特意在冰天雪地里冻病了二皇子,就因为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才没有发落她,不夹起尾巴做人就算了,还敢这般口出狂言,真是没人教训她,她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般红。
“真是老天开眼,除掉了这个口出狂言的的蠢货,就她也配说小飞的不好。
你先下去吧,晚膳的时候再叫我,估计一会不是陛下,就是太后的人,会来送东西的,让徐嬷嬷看着收下,顺便将我昨天找了太医的事透露给他们,将赵太医的话原原本本的传出去。”
周奇应了是,行完礼退了出去。
徐云过去抱着于飞上了榻,她看着怀里白白嫩嫩的婴儿,心里满是柔软,这是她的孩子,和她血脉相连,就像祖母,就像风哥儿,但是又不一样。
蒹葭宫外面果然如徐云所说,来的是太后的人——喜公公。
徐嬷嬷出来迎了他,“公公怎的亲自过来了,我家娘娘昨个急火攻心,加上刚生产完,今个一直睡着呢!劳烦公公跑这一趟,吃盏茶再回去吧。司书,去泡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
喜公公见状出声阻止了徐嬷嬷的吩咐:“咱家刚从钟粹宫过来,不劳烦嬷嬷了,这是太后娘娘给贤妃娘娘的赏赐。
太后娘娘说了,贤妃娘娘端庄淑睿,知书达理,孕育皇子有功,头一个锦盒里是她念了三年的经书,给三殿下祈福。满月宴时就在蒹葭宫里头办个小的,孩子还小不宜见风。
等到抓周宴时再大办,好好热闹一场。咱家还要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喜公公说完示意太监们将锦盒都交给蒹葭宫里的宫人,匆匆离开了。
徐嬷嬷将这次送来的东西一一规整了。又给经书特意做了个供奉。
李五差人来说晚膳做好了,徐嬷嬷让人现在布膳,去了内间,“娘娘,太后娘娘说满月宴小过,抓周宴大办,还送来了她诵了三年的经书。”
徐云看了看于飞轻轻从榻上起身,徐嬷嬷扶着徐云走出内间:“孩子小,不经风,大些了见人也好。我就希望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经书呢?”
徐嬷嬷抬头向前望去,徐云随着徐嬷嬷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张案几上头中间摆着经书,四周尽是些瓜果,案几下面三个垫子。顿时哭笑不得。
“你明替我找太后娘娘要一尊开过光的小佛像吧,将经书拿下来,省得日后不小心走水,日后我们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