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算完全知道吧……”她局促应答:“但是那个还没,现在是只有你发现吧。”
他抿起唇:“要我替你保守秘密吗?”
慕玧安再度愣住了,抬起头观察全圆佑神色,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提出要求的全圆佑也只是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面颊:“你能跟Coups哥解释清楚这个就好。”
她跟着他的动作伸出手,果不其然,触碰到一大片冰凉的眼泪。崔胜澈大概也没耐心听他们低声讲着私房话,径直推门而入,而慕玧安彼时正手忙脚乱地擦着脸,半个身子躲在全圆佑后头,抽空瞄了崔胜澈一眼:“啊哈哈哈,老大你来啦?挺有雅兴啊,今天,这个,突然光临寒舍……”
“别装了。”崔胜澈毫不留情地打断:“你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圆佑,你出去一下,我跟慕玧安有话要说。”
“哦……”她拖长了音调,就知道崔胜澈对慕玧安的脾性了如指掌,连带着能对她一点细微的情绪做出连锁反应。她不情不愿地放下挡在面前的抽纸,轻轻推了全圆佑一把,示意他可以先离开:“知道啦,那圆佑哥你先出去吧。”
总队长叉着腰站在面前,全圆佑大概知道他也是有话要嘱咐,闻言之后便颔首,临走前还帮忙带上了门:“有事随时叫我。”
崔胜澈听到这句话倒是反常地转过头,慕玧安从他的后脑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而想到她肿着眼睛的模样很丢人,于是往自己床上一扑:“怎么了?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圆佑知道了?”
慕玧安蹭的一下又抬起脑袋,紧张的神情无异于默认,崔胜澈跟着叹声气:“我不相信反而成了奇怪的人啊。”
要说这样的事如何去求证呢,是从小孩的13岁一路到今天,经历了那么多完全可以求证他生理性别为男的回忆,一夕之间通知崔胜澈成员变成女孩子,他抱有的怀疑态度是身体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
因为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无异于在崔胜澈面前自杀,他绝对要给忙内好好进行一番思想教育。崔胜澈又亲眼见了慕玧安的种种异常之处,亲手去试验吧,又似乎是不大对劲的行为,尽管他现在非常想把慕玧安绑到医院去验身。
这又体现出了公众人物的弊端,虽然放在寻常人家,这也不是该没关系的时候,可绝对不会如他们一般如临大敌地看待。瞒得住还好,若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那些不要命的anti必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一窝蜂扑上来将他伤得千疮百孔。
他什么变故都可以接受,慕玧安是男是女暂且也不那么重要,崔胜澈只是绝对不会允许伤害成员的这种戏码上演。原本考虑过要上报给经纪人和公司,某些动过的念头又一瞬间打消了——直觉告诉他会出大事的,现在不是轻率相信他人的时候。
说实话崔胜澈本就不仰仗任何人的力量,在利益和金钱堆砌铺盖的世界里,唯有他们彼此才会义无反顾地护住集体中的每一个人。
所以他整理了思绪,准备重新和慕玧安沉下心来商量这意料之外的变故。可她不知又受了哪门子委屈,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泪,即便擦了个干净,也始终带着令人心疼的脆弱感,面色也称不上太好。她头发乱糟糟的,松垮的卫衣露出一截锁骨,像进了狼窝的小兔子一般。
许是情绪动荡,上手擦泪时又太过豪迈,慕玧安眼尾和鼻尖和都红彤彤的,尽管眼皮已经有了发肿的趋势,那双眸子仍旧清澈透亮,清晰到他都能看到自己怔忡的身影。
她的神态、动作,在细枝末节的许多习惯,尤其是当下掉过眼泪的模样,都透着专属女孩子的一股娇气,连瞪着他的眼神都像是嗔怪:“那没办法了,哥如果不相信的话,干脆不要我好了。”
“说什么呢。”崔胜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自觉温柔过分了,急忙清了几声嗓子,浑身不自在地问:“咳,咳!不是,所以你哭什么啊,受委屈了?”
“没有啦,就是……”她欲言又止一番:“就是变成女生了,感觉惹了很多麻烦,然后这段时间都挺委屈的。”
崔胜澈心里一软,正准备安慰她,只听慕玧安紧接着跟了一句:“尤其是遇到了哥这样不讲道理油盐不进的类型……实在是太头痛了,越想越难过。”
“慕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