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论,一直以来军团中也没人在意这一点,就好像……就好像这场战争从来都与我们无关一样,
我们或支持或反对,或乐观或悲观,军团都不在乎,我们都像是一颗颗毫无价值的棋子,除了在这里建房子摘草药外对这场战争不会有任何影响……既然如此,那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怀尔德长官,我怕死,我想回到家人的身边,但我既然来了这里,我就想尽我所能做到最好,哪怕是死在战场上,我也想死的明白一点,
可我现在经历的这一切都告诉我,我的信念和决心似乎一文不值,我从来都没有被当成被需要的一份子。”
在对视中,怀尔德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没有说话,怀尔德只是端起桌子上的酒瓶,为特立倒了一杯蜜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特立愣住。
“能对我说出这番足以杀头的话,特立,你是条汉子,我敬你一杯。”
饮下有些苦涩地蜜酒,特立看向眉眼之间颇为无奈的怀尔德。
“正如你感受到的一样,这场战争重心已经转移了,
从第一民兵军团和第二民兵军团溃败,布来斯特将军失踪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失去了从正面战场上战胜诺克萨斯人的机会,
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经营建设,就算是加上第二民兵军团,格鲁斯村也无法成为阻挡诺克萨斯人的防线,格鲁斯村以东又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普雷西典无险可守,
所以,格鲁斯村是我们唯一能拖住诺克萨斯人的地方,想要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们必须另辟蹊径。”
蜜酒的烈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特立的思维却是更加清晰。
想到了某种可能,特立的心头一跳,脸色骇然。
“拖住……难道说……难道说……”
“没错,我们要刺杀!在格鲁斯村把诺克萨斯人的大部队拖住,把帝国的大统领找出来杀掉!当然,要是能俘虏就更好了,这是我们取胜的唯一机会!”
眼眸如刀的怀尔德锋芒毕露,杀气凛然。
“这场战争的主角并不是第二民兵军团和第三民兵军团,更不是你们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苦工,而是武道家和兄弟会的刺客!
届时,我们和部分武道家在格鲁斯村拖住诺克萨斯人的正面部队,最精锐的武道家和兄弟会杀手会组成刺杀部队从南北两个方向共同夹击诺克萨斯人,
除了针对帝国大统领的刺杀部队之外,你,我,还有他们!”
怀尔德隔着墙指向营地,那是上万个在战场边缘徘回不定的艾欧尼亚人,没人喜欢充当被牺牲者,这就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真相的原因。
“我们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我们或许会战败……却绝不会屈服!胆敢入侵初生之土,诺克萨斯人也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脸色白如金纸,特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就算……就算是成功刺杀,万一诺恼羞成怒的克萨斯人想要复仇,大军压境怎么办?”
死死地盯着特立,怀尔德低声道。
“如果在战争中考虑这么多,我们还不如直接投降算了,反正怎么也会得罪诺克萨斯人,束手就缚就行,还打什么仗……
与其当个畏首畏尾的懦夫,到不如往好处想,或许现任帝国大统领一死,帝国就会分崩离析,不攻自破,
毕竟现任的帝国大统领是通过逼宫上位的,前任大统领达克威尔被赶到了帝国边境,只要他不傻,就不会放弃不朽堡垒和大统领的地位,选择一块苦寒之地安分地当他的边境领主。
到时候,就算不会爆发内战,帝国也一定会爆发内乱,我们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整合初生之土的力量来应对下一次诺克萨斯人的入侵,
等到诺克萨斯恢复稳定,即便达克威尔打着为前任大统领复仇的旗号再次入侵初生之土,迎接他们的可就不是第一民兵军团第二民兵军团了……艾欧尼亚,可没有这么软弱。”
脸色好看了几分的特立想了想,怀尔德口中的推测倒是不无道理。
既然正面部队不是诺克萨斯人的对手,的确可以试试擒贼先擒王,没了主心骨,对于诺克萨斯人来说这场荣耀的远征也就失去了意义。
话虽如此,亲耳听到做好战死觉悟的自己被人当做毫无意义的棋子来牺牲,还是有些难受的,最关键的是,自己所信任的怀尔德还说的冠冕堂皇。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怎么维持自己的觉悟?不过是可悲的自我感动罢了。
现在看来,这场‘荣耀的抵抗之战’少他一个只会采集草药制作药包的草药师应该没什么大碍,毕竟拖时间的话,他也只能挡诺克萨斯人一刀而已,拖不了三秒。
别人他是管不了,在战争来临之前,找个合适的机会跑吧,已经没心理负担了。
深吸一口气,特立严肃道。
“怀尔德长官,我明白了,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