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看到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光弧。
“流星你不是明天才来嘛?怎么现在就来了?老板既不会心疼你,也不会给你加班费的,你不如饮个茶先啦?”
嘴上说着乱七八糟的疯话,夏熵舟还是对着飞翔的流星许下了最后两个愿望。
“流星啊流星,你提前来应该也是看不惯贼老天要亲自送我一程,看来你我是有缘的,既然有缘,那老弟我可就不客气了,两个愿望真不算多,毕竟都是自己人,有人一次许十八个愿望的,比我这离谱多了……你可不能赖账啊
麻绳相当的扎手,因此一会儿脖子一定会很痛,祝我死的痛快一点,最好一次就成功,这样就不用再死一次了,然后……下辈子的话,让我投个好胎,不用多,就那种亿万富翁的独生子就可以,我才不要做打工人,毕竟切格瓦拉领袖说过了,打工这方面,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不可能打工的……
生下来就做一个小小的霸道总裁不好吗?或许可以找一个像我爸一样可爱的宠妻……呸!我真是糊涂了,这个不算……诶等等等等,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我让你送别我,不是让你亲自送走我……别急别等我蹬个腿先还没吊起来呢……”
光芒越来越亮,灼热的空气越逼越近,流星自天际直直滑落,向着夏熵舟迎面砸来。
“苍天呐!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啊!冤啊!”
宛若八月飞雪的冤屈之音回荡在绝望山脉,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刚刚擦了一头冷汗成功碾死了一只永不言弃的花蚊子的老大爷再次从床上坐起,脸色有些惊恐。
“等等,哪里来的野生窦娥嘛?竟敢在此班门弄斧!?真当老夫我不会大威天龙不成!?”
自然没人回答正在起舞弄清影的老人疑问,静悄悄的夜晚只有清脆的虫鸣此起彼伏,蟋蟀蝈蝈倒是叫得很欢。
“没回应了?等等,曹贼是梦,难不成野生窦娥也是梦?老夫这是做了梦中梦?”
这样想着,停止金鸡独立的护林员老大爷掐了一下连花蚊子都叮不透的脸皮。
“哎呦,真他爷爷的疼……这么说来,不是梦的话,难不成真的有那种东西?不是说建国后已经打倒了所有牛鬼蛇神吗?冷静,冷静……”
想不通的老大爷最终还是红着两只眼睛,强行把两只jiojio缩在被窝里,死死地盯着铁皮木房门看了一宿,生怕什么东西忽然闯进来。
今夜之后,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疑神疑鬼的可怜老人。
等到窦娥喊冤的可怕声音散去,紧张刺激的老人并不知道,相隔一个山头的另一个山崖上,可怜的红叉歪脖子树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就像是被航空炸弹袭击了一样,小半个山头都被削平。
这样看来,红叉倒像是判官的朱笔,又像是精准打击坐标,歪脖子树算是遭了人祸天灾,简直比窦娥还冤。
化为飞灰的它并不知道,自己只是诅咒日记上无数个牺牲品里微不足道的一个……
令人奇怪的是,天体撞击地面却并没有发出什么巨大的动静,甚至不如窦娥的最后一声喊冤声音大,倒是势能转化成的动能是实实在在地传递到了地上,把地面直接撞成了张麻子后还点燃了星星之火,直吓得幸存下来的飞禽走兽与蚂蚁蝇虫纷纷开启遁术四散逃开,远离了陨石下落的中心区域。
不知过了多久,半截燃烧的麻绳重归黑暗,火焰已然熄灭。
万籁俱静中,在陨石坑的深处,依稀能看到一小坨宛若细胞团一样发光的流体在结晶化的地面上通过流动不断凝聚。
陨石的碎片在触碰到发光的液态流体的时候纷纷被同质化,成为了光流体的一份子,让原本稀碎的流体不断壮大着,成长着。
随着流体越聚越多,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了这个没有旁观者的寂静角落。
就像是在vr世界用数据流从零开始构筑虚拟人物一般,属于未知可见光谱的流体在高速的聚合与分解中,逐渐凝合成了人的形状。
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从头到躯干,从腿到双脚……
流体越流动越快,人体轮廓越来越完善,在达到某个极限的时候,所有的光流体瞬间消失不见。
明亮的陨石坑重新恢复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陨石坑正中心处,一个光腚年轻人呆呆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结晶环境,然后用茫然的眼神看向天空。
“我有意识,我记得我叫夏熵舟,这说明人死后确实是有灵魂的,所以……
这就是死后世界的天空啊?似乎跟阳间没什么两样?如此看来,地府应该也喜欢搞环保,我能不能不投胎,去地府种树?
等一会儿跟来接我的牛头马面说一下,说不定能通过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一番……反正说来说去,应该是已经摆脱了那个贼老天了,我看你在地府还能奈我何?”
呼
一阵阵夜风吹过,坐在结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