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西柱荒地一种野兽的心头血炼制而成,毒性比鹤顶红强上百倍,且目前无药可医。诸位当心。”
紧接着两次受到袭击,众人这才意识到,白掌门分明是要连着无辜之人一起灭掉!顿时吓得更往护身灵罩下站了站。更有人怒道:“好歹也是一门之主,竟会炼制如此狠毒的东西!真是德不配位!”
“是啊!这难道不是走上歧途?”
“正经人谁会研究毒物?”
虞清玦不理会这些人的附和,小声对灵昭道:“法器不分正邪,只要有效便是好。这一点我认同白天苍。你说对吗,灵昭?”
灵昭本是垂着眼帘为明俞芷输送灵力疗伤,此时不由得摇头:“他不该以此害人。”
明俞芷也点头:“法器无正邪,但人有善恶。白天苍今日竟敢对宗门修士出手,已经犯下大错。”
虞清玦不置可否:“反正你们都没有受伤,这就够了。”
“清玦,这世上并非只有你珍视的人才重要,世间万物,皆是平等。这一点,你还要和你阿兄多学学。”明俞芷忍了忍,“清瑛,我早说该让清玦下山历练,偏你总是不肯。我看这件事过去之后,你该安排他去孤身闯荡一番了。”
她还是没忍住:“看看他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若是虞姐姐在场,少不了打断你们二人的腿!”
如今这世上,敢当面指责虞清瑛的人不多,明俞芷便是其中一位。她自小骄纵惯了,敢说敢做,此时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全出自好心。
虞清瑛颔首:“是,小姑。”
虞清玦却觉得很是无辜委屈:“我怎么了啊?我干什么了?”
明俞芷眉头直抽,叹了一口气:“我知你表面应承,私下却一概不听。”
虞清瑛轻笑着,并未出声。
陆灵昭为明俞芷疗愈完毕,与众人道了一声,纵身往高空而去。
高空上,明含章收剑入鞘。
气流似乎仍随着剑鸣而震颤不止。对面,白天苍手中拂尘已然被彻底打碎,他抬袖抹去唇边鲜血,两手空空,却仍喘息着笑:“明府主多年前心脉被断,如今竟还能炼至如此修为。真不知是你天资太强悍,还是虞山远的医术太高强呢?”
明含章负手立在云端,目光冷如刀剑。
“哈哈哈哈!”白天苍放声大笑起来,眼中恨意仿佛淬了毒,“早知他会生出这诸多祸端,当初在疏槐山,我便该一剑杀了他!”
“还有那个陆灵昭!若我当时足够狠心,直接一拂尘将她打死,而非只是废掉灵骨,她今日又怎会如此阻碍我?!”
明含章一听此言,脸色当即变了:“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能实现你那虚无缥缈的野心?”
“设计害死我父亲,为了斩草除根,又废掉我的心脉。这还不够,你还要杀了虞师叔和灵昭。白掌门,这世间修士万千,只要有人阻碍你的路,你便要提剑杀了。我且问你,你杀得过来吗?”
白天苍冷笑着一挑眉:“所以,我选择抽取地气,从根本上断绝你们修行的机会。而这轻而易举。”
“当初设立护仙大阵时,你们发过法誓的吧?若有敢以此搅乱地气者,遭受天谴!”陆灵昭站在明含章身边,冷声问道。
白天苍忽然瞧见她,目中有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大笑起来:“天?”
他大袖一挥:“天算什么!我要走的道路,本就是与万物相争、与天地相斗!我既选择逆天而行,又何须在乎区区天谴?!”
“倒是你!”白天苍哼笑着,“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能活到至今!看来你我命中终究有一场死战,即便当初我抽断你的灵骨,你却还有虞山远、师心御、明含章一路相助!秦师弟当初所说,看来不虚。”
灵昭心生厌恶:“你是说那个所谓的星象预言?”
她嗤笑了一声:“白掌门,我今日要与你作对,并非因为那个预言,而是你抽取地气、危害修士。你太把那个预言放在心上了,你得罪的不仅仅是我,而是天下人!今日如若我不在,就因你这些年为非作歹、四处结仇,也自有人找你拼命的。”
灵昭道:“这些年你一直恨我,看来当初那个预言给你的打击不小。白掌门,你如此忌惮我,始终将我当做假想敌,怕我如预言那般杀了你。可是,你就一点没有想过,你杀害过那么多的修士、真人,难道你就不怕他们的亲人、好友找你寻仇吗?还是你根本不把这些人命放在心上?”
白天苍呵地冷笑一声:“区区蝼蚁,不值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