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死了,快跑!”
二当家穆老二战死,匪徒们顿时群龙无首,大哗大乱,各自为政。
“快逃…”
本来人数占绝对优势的马匪,谁能想到,会有这种前后夹攻,还火攻。
马匪们的斗志,在这一瞬间便被彻底击碎。
“快逃啊,官军游骑来了…”
营寨人群中发出一声声叫喊,人们转身便逃。
有的逃向侧翼两方,有家眷的却是奔进营寨里。
“快…他爹,带着儿子快逃,别管奴家了…”
一个马匪接过婆娘递过的孩子和一个包裹,狠狠心策马就往外跑。
“踹了他们的营寨,快!”
陈二回过头来,高举滴血的马刀,大声吼道。
“杀进去,放火烧…”
史进拔刀指向,率先策马向鹰嘴山营寨里面奔去。
“杀进去,烧了马匪老巢…”
新军骑兵齐声呐喊,举着马刀,向着鹰嘴山营寨里冲去。
焚烧敌营,这是一个习惯性行为。
昨天,这里还是长牛铁路指挥部的伐木场,却被穆胡子潜进来的匪徒一把火给烧了。
今天,是穆胡子的巢穴,也被攻进来的指挥部所辖新军给点燃了。
大家宁愿烧了重建,也要显示自己眼下的胜利,就是这种心态,只是跟山中木材资源和伐木场工人的劳动过不去。
鹰嘴山营寨里早已是乱成一片,有的依着营栅拼命向外射箭,有的却拔腿便跑。
营中的伐木工们眼中闪动着凶恨的光芒,不知是那一个率先喊了一声:
“杀了这些土匪蛮子!”
伐木工人们抄起手边所有能杀人的东西,疯狂地冲了出来。
一勒马缰,枣红马纵身跃起,跳过了栅栏,陈二率先直冲入鹰嘴山营寨。
在他的身后,新军骑兵们如同滚滚洪流一般碾压过来。
所有挡在前面的敌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被无情地斩杀于马下。
“快放火,给我烧了他们的大营!”陈二重复吼道。
顿时,作为穆胡子老巢的鹰嘴山营寨被攻陷,堡内房屋,包括堡外营帐,粮食物资全被点燃了。
一时间里,鹰嘴山上空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
话说到正面战场。
作为陈天华这一方,经过差不多近三个多小时的生死较量,二百八十余人马,死伤差不多接近一半,防守圈子已经缩得极小了。
此时,他的身边只有一百六七十骑,而且不少还是轻伤员。
关键是他们步枪子弹已接近耗尽,现在只能用白刃战。
姜五不光身上中了一刀,左上手臂还中了一刀,他用布条扎紧上手臂,以防鲜血流尽。
整条左手臂应该废了。
但他仍用右手紧紧握着军旗不倒。
左刚更是像个疯子,身上中了二箭,他一刀砍断露在体外的箭杆,可还有一箭正中左眼。
他像曹魏名将夏侯惇一样,一把拔出箭杆扔在地上,只差啖睛。
左眼血流如注。
但他全然不顾,嚎叫着策马持刀扑了上去。
那些马匪,也被他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陈天华也加入到了拚死搏命之中。
穆胡子全力组织围攻,后期不用马队,而是指挥匪徒下马步行上山,用手中步枪向陈天华进攻。
圈子越小,反弹的力量便是越大。
而外围,好象有一支援军的先前部队已经到达,但他们跟洪门太湖帮的阻击部队交上手了。
后续增援部队到达什么位置,他们用什么方法来突破金成艺的阻击线,陈天华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这时候需要有所突破,里应外合或者说中心开花,来打破这个僵局。
可良机呢?
正当陈天华收缩防线苦苦熬撑之时,山脚下一名负责瞭望的马匪斥候,忽然大叫了起来。
“大当家的,您看大火…”
穆胡子和数名马匪头目,惊恐万状地看向鹰嘴山方向。
那里,一阵阵的滚滚浓烟中夹着火光,遮天蔽日。
“鹰嘴山遇袭了!营寨被破了!”
随着匪徒们的一阵阵惊叫,穆老大那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跋凉跋凉。
那股股浓烟和火光,犹如一支支的利箭,射向他的心脏。
他心头一阵剧痛,压迫不住地血往上涌,“哗…”地一张嘴,一股鲜血喷出。
穆老大眼前一黑,身子一愰,早有亲兵上前一把扶住。
玛的,这该死的陈天华小儿,在两军会战,兵力弱小的情况下,居然还派出一股人马,绕道去偷袭了自己的山寨大营?
居然还偷袭成功了。
这该死的穆老二,他又是怎么守的大营?!
这时的穆老大,双目赤红,宛如一匹丧家的头狼。
而陈天华与左刚、姜五等游骑一营的官兵们,看到鹰嘴山方位燃起了大火,都是大声欢呼起来。
“陈二好样的,不负众望…”
鹰嘴山破了,马匪的老巢被端,这一仗,胜利已经在向着新军他们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