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祁醒来后发现李叔一脸笑意站在旁边,好似有什么天大的喜事。
萧祁上下打量着他,“李叔,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他神情激动,“殿下,宸妃娘娘让您进宫一同用膳,说是做了点心让您去尝尝。”
萧祁自年少时搬到宫外就极少回去,一年之内只有宴会过节才回去几次。
萧嵛不愿见他,便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回去,因此萧祁与宸妃的也极少见面。
萧祁如今听了这个消息应该是要高兴的,可是又想到萧嵛不同意,便无奈说道“母妃这又是如何,父皇本就不愿我回去,我怎能回去?”
李叔顿时快要老泪纵横“殿下,君上同意了!”
萧祁听后也是一惊,更多的是不相信,他疑惑又期待的问李叔“什么,你说什么?你说父皇……同意我回去?你莫不是骗我,哄我开心?”
李叔从萧祁幼时便一直照顾着他,一直到现在,这些年来对他也格外心疼。“殿下,您没听错,君上同意您今日回宫见宸妃娘娘,宫里一早便有人来传。”
萧祁见他神情笃定,立马从床上下来,连鞋都没穿在地上转悠。
“快快,把前日刚做的那件衣裳拿来。算了,还是穿我平日里穿的吧,算了算了,还是穿前日新做的吧!”
李叔见萧祁这副模样也替他高兴,“好好,我就去拿,您先把鞋穿上。”萧祁低头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
嘉兴元年,萧嵛即位,封郭氏为皇后,嫡子萧晋为储君。皇后郭昭出身低微,萧嵛不顾群臣阻拦,执意封她为皇后。
嘉兴二年,睿王萧祁意外落水,储君萧晋下水相救却意外薨逝,皇后郭氏两次丧子之痛后整日郁郁寡欢,遂抑郁而终,后封为孝德皇后。萧嵛伤心过度患病卧床半月有余,更是责令睿王萧祁搬出宫外,无召不得入宫。
宫内,宸妃早已在自己宫门外等候,一直左右徘徊坐立不安。见萧祁赶来更是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只得一直用帕子擦拭,举手之间风韵犹存,便可见年轻时是如何模样。
萧祁进宫后便往宸妃所住的长华殿赶去,一刻不曾停歇,脸上的雀跃更是无处可藏。可见了宸妃之后便是无尽的自责。
萧祁见她苍老了许多,脸上的胭脂也早已哭花,一看便知哭了许久。
宸妃见萧祁到来,努力想压抑自己的情绪,奈何多年未曾如此相见,实在情难自抑。
萧祁赶过去叫着母妃,她一把抱住萧祁哭了起来,用手抚摸着萧祁的脸,“祁儿,让母妃好好看看你,都长这么高了,这么多年你过得好不好?”
“母妃,我很好,这么多年我在宫外都很好。您不用担心我,倒是您老了许多。”
旁边宫女秋兰提醒道“娘娘,外头太阳毒,先回去再说吧。”
宸妃这时才发觉他们还在宫外站着“好好,你看母妃都糊涂了,我们快进去吧。我做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荷花酥。”然后拉住萧祁的手往屋内走去。
宸妃把她连夜做的荷花酥端了出来,盘子里都快要装不下了,好似要把这些年的荷花酥都补给萧祁。
“怎么样?味道变了吗?慢点吃别噎着。”
萧祁一个劲的往嘴里塞“没变,还是之前的味道。”虽然他这些年在宫外山珍海味吃的倒是不少,可是他觉得都比不过眼前的荷花酥,以至于吃的太急被噎了一下。
宸妃拍着他的背“不着急,慢慢吃,我做了许多,等下全都给你包回去,来,喝口水。”然后递给萧祁一杯水。
萧祁嘴里塞满糕点,含糊不清的“嗯嗯。”然后接过水喝下。
“母妃,你这些年在宫里过的好不好?父皇待你好吗?”萧祁咽下嘴里的东西。
宸妃摸着萧祁的头发,说道“你父皇待我很好。”随即垂下眼“只是,只是除了孝德皇后,我们这些人,有哪个是你父皇是真的放在心上的?”
小时候萧祁不懂事,总是见宸妃等着萧嵛,一等便是一天。而萧嵛却总是与孝德皇后在一起,就连二哥萧晋也是格外宠爱。萧祁想让萧嵛来看宸妃,可是总有人拦着不让他去找萧嵛。
“不说这些了,你最近过得可好?你外公怎么样?”
“母妃放心,外公和我都很好,前几日我刚去看过外公,他还在家里练字呢!”
宸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萧祁点头“嗯,那四哥呢?四哥可有来经常看您?”
“肃儿倒是经常来看我,还会告诉我你的近况。”
萧肃的母亲在王府的时候便早早的去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拿宸妃当母亲,宸妃也是一直视他为己出。
萧祁听她这么说便放下心。“那就好,四哥对我也很好,小时候我书读的差,先生总是罚我抄书,每次都抄不完,都是四哥帮我抄的。”
宸听完后便笑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