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也不知一个月内能不能练熟。”
荀珩倒是灵光一闪“方才听你说,你的琴是你师父教的,那你师傅应该很厉害吧?”
提起陆谦,慕容姝眼底出现了心疼和一丝得逞“嗯,师父不止会弹琴,他会很多乐器,只是最擅长琴而已。你的意思是…?”
“那届时就让你师父同你一起进宫,好给你指点。这样也不怕出错。”荀珩回答。
慕容姝有些为难“师父喜欢清净,待明日问过他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睿王殿下,明日差人给你答复可好?”
“自然可以,多谢姑娘。”
三日后,赐婚的圣旨下来了。
敕,大理寺卿张禄之长女张亦初,秉性端淑,温良敦厚,克娴于礼,朕躬闻之甚乐。今齐王肃已及适婚之时,佳偶天成,有司择日,主者施行。
街上,许都出现了新面孔,鸢尾紫颜色的衣衫,腰间带了块儿玉,束发宽袖,戴的是白玉冠,手里还一直摇着把折扇。他身后跟着一位十三四的男子,也许是年龄尚小,玉髓绿的外衣衬得他更加稚嫩。
两人的长相和穿着打扮格外显眼贵气,不免招来路人们的偷看。
他们从韩国到大渊的许都,一路舟车劳顿,韩瑾竟不觉得疲惫,摇着扇子四处张望,还频频点头“怪不得呢,是挺繁华的。”回头一看才发现张桓已经累的走不动了。
韩瑾有些无奈“让你平时好好锻炼,还不听我的话,现在知道累了吧!”
“可是殿下,我们已经赶了几天的路了……”张桓噘着嘴抗议,毕竟他现在才十三四岁,同韩瑾的体力还是有悬殊的。
韩瑾顺手拿走他身上的小包袱,带着训斥的意味“那你怎么还跟来?是不是你阿姐让你跟来的?”
张桓低头扣着手,他知道瞒不过韩瑾,便实话实说“阿姐说让我来看着你。”
“……”果然是。韩瑾向张桓伸出手“把你阿姐的香袋给我。”
“你…你怎么知道?!”张桓一脸藏不住事的模样,捂着怀里的香袋“我不给,这是阿姐临走前给我的。”
韩瑾的手停在空中许久,有些尴尬的默默收回去,总不能跟一个孩子抢东西吧?
“殿下怎么知道阿姐把香袋给了我?”
“废话,我当然是闻出来的,不然你一直藏在身上,我怎么会知道?”
张桓的眼睛逐渐变大,不可置信“闻出来的?”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确信“是周颜哥哥教你的吧?我也想学。”
“不教。”韩瑾觉得有些吵,捂了捂耳朵,继而转身往前走,张桓一直跟在他身后吵着他。
“你就教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
“我不教,等下次见了你周颜哥哥,你自己去问他……”
刚才的疲惫已经烟消云散,张桓仍旧在他身后叽叽喳喳,“殿下,你就教教我吧!”
“我说了我不教,你自己去找他学……”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两人就这样消失在街上。
程府,一阵阵的咳嗽声从程世柏的房间传来。不知怎的,程世柏几日前染了风寒,一直到现在还未痊愈,萧祁知道后也是第一时间来看望。
萧祁坐在床边,手里稳稳端着汤药。程世柏脸色有些苍白,喝几口便会咳嗽一下,他推了推萧祁的胳膊“端走吧,我不喝了。”
“不喝药病怎么好?”萧祁没有端走的意思。
“若是喝药真的能治病的话,那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多病死的人?我这个“病”,喝再多的药都没用。”
捏着勺子的手放下,萧祁若有所思说了声“外公…”
程世柏动了动身,靠在床边“祁儿,你长大了,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萧祁缄默不言,他只是不想这一天这么快就到来。
“若你母妃当时只是嫁与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外公如何会劳碌至此?我对他们萧家的江山不感兴趣,只是希望你和你阿娘能安安稳稳。可是想要日后安稳,现在就必须做些什么。”
平日在外威风凛凛的萧祁到了程世柏这里似乎是在挨训。程世柏是大儒,门生故吏,朝堂之上也有许多他的学生,甚至萧嵛都是他的学生,说话难免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威压。
萧祁犹豫开口,他知道这些话可能会令程世柏生气,却也还是说了出来“外公,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毕竟是我四哥。而且这次他与齐家并未联姻,张禄也只是个庸人。”
程世柏似是有些嘲笑的问“并未联姻?那你可知萧肃去找了齐景松,就在齐景松见过君上之后。”
“就算如此,那外公又如何确定,齐景松一定会答应四哥。四哥又是为了什么去找的齐景松?万一是…是公事呢。”萧祁站起来反驳问程世柏,不过后半句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心虚。
“齐景松从宫里回来,并未有懿旨传达到礼部,说明君上从未想过将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