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着“妙!”他目光流转,停在萧宁韵身上,像个市井无赖似的眯眼瞧她。
“……”萧宁韵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她朝韩瑾翻了个白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他“你这样瞧着本宫,本宫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韩瑾摇着扇子往萧宁韵那边靠去,一脸戏谑荒诞“公主国色天香,那些艳俗之人怎能比得上?”
萧宁韵又冲韩瑾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喝掉眼前的酒。“这些我自然知道,不过三皇子你,倒是同传闻说的有些不一样。”
“哦?公主殿下还听过我的传闻呢,那不知公主都听到了些什么?”韩瑾倒是饶有兴致地逗她。
世人怎样讨论韩瑾,韩瑾自己岂能不知?他不过是故意想听别人夸他而已,可萧宁韵偏偏反其道而行。
“百拙千丑,不堪入耳。”萧宁韵静静说着,然后还对韩瑾点了点头,意思是,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折扇又晃动两下,韩瑾竟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我在别人眼中竟是这种模样,那殿下以后要时刻同我这种粗鄙不堪之人在一起,可有的受了。”
“?什么意思?”萧宁韵皱眉。
“公主如此纯良貌美,君上又视如珍宝,觊觎之人自然居多。如今一见更觉公主与他人不同,岂能让他人捷足先登?”
“?!”萧宁韵把平日学的全都抛之脑后,浑然不顾自己形象“孟浪之徒,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父皇这么疼我,才不舍得让我去韩国那么远的地方!”
“公主不信?”韩瑾轻笑。
“不信。”
“好,那还请公主好好看着。”韩瑾点头,说着就要站起来。萧宁韵吓得也慌忙站起阻止韩瑾。
“你干什么?!”
“殿下现在不信,等会儿自然就该信了。”韩瑾拂去萧宁韵的手,往殿中央走去,殿内的人也都朝他看去。
韩瑾微微颔首“君上,韩瑾逾矩。臣听闻大渊有一至宝,乃君上手心稀世之宝,臣闻之甚是喜爱,想向君上求得。”
众人不明所以,萧嵛微微愣住,甚至有些几不可察的怒气,然后干笑两声“哈哈,三皇子说笑了,韩国本富庶,珍奇异宝不比我大渊少。”
“君上,韩国富庶,也有背靠大渊的缘故,更是有先长公主的仁义,才使得韩国无灾无祸。所以这富庶,自然是韩国与大渊共同的富庶。”
萧嵛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心知肚明问韩瑾“不知是何宝物,入了你的法眼。”
一旁的萧宁韵一脸忧愁,装的镇定自若,她在赌,也不敢想若是自己的父皇真的答应会怎么办。
韩瑾缓步走到她身旁,用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说着“自然是君上最疼爱的长乐公主,公主心性纯良,臣心向往之,所以臣斗胆向君上求娶长乐公主,还请君上成全。”
“!!”萧祁闻言站起身来,急忙走到韩瑾和萧宁韵中间,将他们两人隔开。萧祁身形高大,将萧宁韵严严实实挡在身后。
“三皇子,长公主刚病逝不久,你们韩国却想宴乐婚嫁,举国欢庆,怕是礼数不周吧?”
萧祁步步向前,韩瑾只得往后退。
“睿王殿下所说我自然也考虑到了。长公主病逝,父皇悲痛,以皇后之礼安葬,更是下令一月之内不得婚嫁。三个月之后,韩国自会以礼待之,迎公主出降,还请睿王殿下安心。”
萧祁冷哼一声“以礼待之的话未免太过早了些,三皇子还是……”
“好了。”萧嵛出言打断,然后笑盈盈对韩瑾说“韵儿顽皮,平日也总是给朕惹麻烦,三皇子日后可要好好待她。”
“父皇!”萧宁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委屈得眼泪一直在打转“父皇,您真的,要把我送给他吗?”
萧宁韵吸了吸鼻子,嘴角下撇眼泪汪汪,甚至有些站不住。而萧嵛却丝毫不理会,反而仍旧笑着说“三皇子你看,韵儿实在顽皮,还请你多多包容。”
韩瑾喜上眉梢,脸上尽是得逞,慢悠悠跪地俯首“臣,谢过君上。”
“嗯。”萧嵛轻声点头,继而说“祁儿,你同韵儿关系向来较好,如今韵儿有了好的归宿,就有劳你这个做哥哥的好好操办一番了。”
“儿臣……”萧祁偷偷瞄了眼身后的萧宁韵。平日里撒娇任性的踪影早已不见,只是低着头沉默。
“儿臣,知道了……”
一旁的姬慕瑶也看够了热闹,把刚才一直曲放在椅子上的腿伸开,依旧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切,没意思,这哪有刚刚那一舞惊艳动人,你说是吧?世子。”
“……”莫折北坻只是笑笑。
姬慕瑶皱着眉头望向萧祁,露出思考的表情“那位…睿王殿下?来之前姐姐说宫中缺人,我见睿王殿下品貌不凡,不如你随我去南宛如何?”
莫折北坻竟接起了话“睿王殿下确实品貌不凡,我还觉得有些眼熟,大概是气宇不凡之人都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