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看着哥哥瞬间变了的脸色,以为他还是在意之前她说的许多话。
“哥哥,你喜欢谁都是你自个的事儿……哥哥能有个两情相悦的人,我替你高兴的。”这是她的心里话……
魏三爷并不想与一个小孩子说这些,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爹娘为你物色了许多人,一个都不喜欢?”
时简轻轻的摇了摇头,
“哥哥,我不想嫁人。”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魏三爷神色不变的问道,
“不是突然,我一直不知道嫁人有什么好的……整日在小小的院子里呆着,该是多么无聊的生活,不想就这样过一辈子……”说着说着,时简语气中不自觉便带上了迷茫来。
魏三爷听后微微愣住了……她也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待了许多年,操劳着他的一切……眼神闪了闪,看着眼前的妹妹,许久才说道,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哥哥养得起你。”
“不用哥哥养,嫂子给了我许多东西……”她以前就老爱把嫂子挂在嘴边,如今脱口而出,赶忙抬头看了看哥哥的脸色,见他并没有生气,才悄悄放下心来。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和他说起她了,胸口感觉闷闷的,但却有丝丝的喜悦。
“……她都给了你什么东西?”
时简又看了看哥哥的神色,见他并没有生气,才笑了笑回答道,
“有很多,但最多的还是金子,嫂子自个儿最喜欢金子,所以也爱送别人金子。”时简说到这里,便想到了嫂子原先那个金灿灿的院子,若是别人用这么多金子,肯定会显得俗气了,但嫂子不一样,金子特别衬她……
魏三爷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第一次进他们新房的场景,差点被闪了眼睛,想到这里便笑了起来……
“嫂子妹妹成亲的时候,她给添了很多东西,当时我就不高兴了,就问嫂子若是我以后嫁人,给不给我添东西,嫂子笑着说当然会……”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什么人的醋都吃……
时简突然发现自己对嫂子的记忆是那么清晰,仿佛她依然在嫂子柔软的怀里,说着她在学堂的种种不习惯……
说完,兄妹二人都沉默了许久……直到夜深了,时简才自顾自的离开。
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三爷,孟阳上前轻声说道,
“爷,早些歇息了吧!明日还有春猎。”
魏三爷摆了摆手,孟阳便安静的退下了。
看着铺在眼前的信件,细心的粘合,但撕裂的痕迹依然清晰……那是他们吵的很凶的一次,因为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他一连在兵部歇了大半个月,她来过几次,但都被“忙”挡了回去,她大概是知道他不会见她,便留了这封信给他……
当时正在为许多事烦心着,看到她的信便想到府上那许多糟心的事儿……更是烦了,看都没看便撕了……
信上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只写着家里的团子又长大了,池里的鱼儿又长胖了,法华寺后山的桃花开了……
有的字迹与他的字很是相似……原来她一直偷偷学着他的字。
如果当时自己可以多一点耐心,是不是他们的字会更像了?那该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情。
可是已经没有了“如果”,魏三爷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影影绰绰……
春猎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城的时候,街头巷尾站满了人,显得十分热闹。这是宣平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春猎,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已经快傍晚了。众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放松了,都在兴奋的等待着晚上的宴会。
梁清与看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的人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三哥的身影。转身便往三哥的营帐去了……
梁清晏看着跑的着急忙慌的自家哥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问道,
“你往圣上的营帐那边去干嘛?”
梁清与抬头一看,艾玛,三哥的营帐就在圣上的旁边,这要是去了,岂不是会有可能碰到圣上?拍了拍脑袋,心想还是算了吧。
“二弟,你干嘛呢?怎么猫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梁清与看着自己弟弟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黑暗中,心里一阵唏嘘,又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不怕黑了?”都成年了还经常来和他挤被窝的弟弟,如今真是长大了呢。
梁清晏见老底儿快被揭开了,双目一瞪,微恼火的说道,
“我早就不怕了!”
“不怕就不怕,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梁清与宠爱的嘀咕道,
“我快被那些女子烦死了,一天出现八百遍……”浓浓的脂粉味害他一直打喷嚏。
梁清与一听,笑眯眯的说道,
“人家是喜欢你,才一直出现的啊~二弟,你就没有喜欢的吗?说来你也不小了,是该成亲了。”
梁清晏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