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期金属制的东西跟木质家具比起来,按道理说都要高出不少价来,搞不好还能值上个小万把块钱儿呢?
王金宝先是一愣,随即回想起来说道:“啊,你说你爷爷生前用的那个夜壶啊?”
夜壶?!
听到这个词语,何林表情也不由得变得有点怪异。
“对,就我爷那个壶。”
王维点了点头,说道:“我以前不是要你们好好放着嘛,我找时间拿出去找人掌掌眼来着。”
“爸,你把壶给搁哪儿去了?”
“噢,那个夜壶啊。”
王金宝扇了扇蒲扇,用手朝着大门口的方向一指说道:“你小子不是自己冲出去闯荡了嘛,那夜壶搁家里也没啥用处,味儿还大,你妈就寻思着把它跟家里其他破铜烂铁给拿去卖了。”
“卖了?!”
王维惊得长大了双眼,梗着脖子问道:“什么时候卖的啊?”
“就今天下午啊!”
王金宝一怔,疑惑道:“你妈前脚提着东西去王麻子那儿,你后脚就回村儿了,怎么了?”
“哎呦,不行,那壶还不能让妈现在就给卖了。”
王维唰的一下子就从凳上站了起来,着急的说道:“那玩意儿指不定还是个宝贝呢,至少要让何哥看了来再卖。”
“害……,那破尿壶还能是个什么宝贝。”
王金宝一边摇扇,一边说道:“你妈早就嫌它……哎,哎小兔崽子你带着小何去哪呢!”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王维拉着何林就冲去了家门。
“我去王麻子那里找我妈,等会儿就回来!”
王维撂下一句话后,溜儿的一下就已经和何林两人冲出了院子。
“哎,我刚才听你爸说王麻子不是你们村儿开典当铺的嘛?”何林一边走一边问道,
“是啊,他本职开典当铺,副业收废纸废品。”
王维脚下速度不变,同时说道:“那王麻子做生意狡猾得很,小时候我卖废铁给他,他还坑我秤来着。”
听到这话何林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无奸不商这句话,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里都是同样适用的。
…………
划分两头, 在村儿尾处有一家独栋的小洋房。
小洋房朝马路的一面全部贴了白瓷砖,这种别样的阔气在贫瘠的村里显得独树一帜。
这里就是王麻子的家。
在王麻子家门口挂了一块招牌:“王记典当铺”,然后在王麻子小洋楼侧门处还挂了一块儿招牌:“王记废品回收处”。
只要一对比就能看出,两块牌子的笔迹完全相同,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
不同的只是前头那块“王记典当铺”的牌子是用木匾制作,并且还襄了边儿。
而侧门处那块‘王记废品回收处’,只是用了一块破黑板写的粉笔字。
在这样的农村,能拿家里东西出来典当的人毕竟只是少数。
所以相对于典当铺这份正业而言,王麻子的副业废品回收反而生意还会好上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废品回收处也排了有四五个人,都是要卖一些家里破损的铁杵或者铁锹等农具的。
对他们而言不仅可以废物利用还能换点零用钱,这也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交易。
而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农家妇女,年纪约莫四十出头,但由于常年的农作和日晒,让她皮肤变得格外黝黑,脸上也满是晒斑,看上去倒是老了十岁左右。
妇女不是别人,正是王维的老妈周红梅。
周红梅头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绑在脑后,没有刻意的什么发型。
身上衣物也是宽松方便,俨然一副吃苦能干的中年妇女形象。
此刻她手里拽着一鼓鼓的蛇皮口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有多少的废品。
周红梅正在跟身后同村人排队闲聊时,侧门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佝偻中年人,从房内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如果细看,就能看见那中年男人脸颊上还不规则的张了不少芝麻大小的麻子。
也真是人如其名,村里人索性就都叫他王麻子。
王麻子一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瞅了瞅侧门外等着的几个人:“啊——欠,你们精神倒是好,吃了午饭都不睡午觉的吗?”
“王哥,这都下午三四点了,哪能还睡午觉啊,咱自地里的活儿都还没忙完呢。”
周红梅乐呵呵的笑着招呼道:“呵呵,也就是王哥你有这福分,一天悠闲不用干活儿也能整钱。”
“呵,也就是挣几个零用钱罢了。”
王麻子呵了一声,打趣道:“听说你家那小子出去闯荡了,怎么?这么久也没见回村儿里来看你们父母一眼呢?”
周红梅眼神中露出一丝苦色,但转眼即逝:“哎,孩儿他在外地工作上班呢,哪有时间回回来啊,等他休息了再让他回来就是。”
“切,王维那小子能在外面做什么个工作。”
谁知道王麻子听后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听说你家那小子大学还学的是历史学吧?”
周红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