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会长,对于本店的营业模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指示的?”
何林见李达山逛得差不多了,面上淡笑着问道。
李达山面色微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原本想着在何林店铺买卖古玩方面挑点毛病,借此将何通宝鉴从古玩协会除名。
可谁知道,这一圈逛了下来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何掌柜,恕李某冒昧问一句。”
李达山面色阴沉,开口询问道:“你这开古玩店的,都不为了赚钱吗?”
要知道,如今开古玩店都是为了捞钱。
正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句话就验证了古玩行业的暴利。
不少古玩店掌柜挤破了头,想加入华夏古玩协会也正是因为华夏古玩协会会大大提升自家古玩店的知名度,从而更大力度的增加自家古玩店曝光度!
说来说去,还都是为了一个字:钱!
可谁知道,何林这家何通宝鉴所有物件儿定价均在合理范围内,即便是古玩仿品的定价也是高低适中!
原本李达山将何通宝鉴除名的理由都想好了:哄抬物价,有辱华夏古玩协会名声!
可现在这波看了下来,很显然这个理由完全跟何通宝鉴就不沾边儿啊!
“呵呵,开店自然只要赚钱的。”
何林坐着笑了笑,品了一口早茶淡然说道:“但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店赚钱自然也是有一是一的。”
说罢,何林还不忘提上一句:“噢,对了,之前在本店隔壁有一家古玩店。”
“看本店古玩卖价太低,影响了他们古玩销售,就想要整垮何某这家古玩店。”
“呵呵,说来也有趣,结果隔壁家古玩店倒是把自己给整垮了!”
很显然,何林口中所说的就是金元坤的店铺。
这话一出,李达山跟韦礼安均是惊得神色微变。
好家伙,这个小古玩店竟然靠抠门儿,抠死了一家古玩街的同行??
李达山扫视一眼何林,不由得眼皮微跳:“此子果然是个狠人!”
“怎么了,李副会长?”
何林见李达山没说话,淡然笑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李达山深吸一口气,强定心神:“没有什么疑问了!”
说罢,李达山再次环视了何通宝鉴店内一周,
注意到墙壁上的锦旗,不由得眼睛一眯:“人民英雄……”
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那日为什么李明峰雇人砸店会被逮个正着了。
感情这姓何的跟簋市警局关系不同一般啊……
“行了,看见何掌柜经营店铺这么敬业,那李某就放心了!”
李达山长出一口气,面色阴沉望向何林:“但是李某还是得在此奉劝何掌柜一句,做人做事最好还是别太锋芒毕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李副会长这番话,何某自然铭记于心。”
何林面上笑意不改,淡然点头应道:“但是有一句话,何某也想送给李副会长。”
“嗯?!”
李达山眉头一挑,显然很是诧异。
何林抿嘴一笑:“竹立于磐石,宁折不屈,是为君子。”
李达山眼皮一抽,不怒反笑,点头道:“好,好一个宁折不屈!李某定会格外关注何掌柜的表现的!”
接着,李达山大袖一挥,“行了,今天也看得差不多了,李某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直径转身就朝着何通宝鉴的大门口处走去。
韦礼安先是一愣,立刻也赶忙撒丫子追了上去:“哎哎,李副会长等等老夫!”
看着李达山两人离开的背影,王维才一脸崇拜的跑到何林身边低声嘀咕道:“何哥,你这胆儿真大啊!竟然对华夏古玩协会副会长都这么豪横?”
“哼,这有什么?”
何林淡哼一声,面无喜悲道:“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那行李的真是想公报私仇,为他儿子找回场子,咱也不怕!”
说着,何林眯眼朝着何通宝鉴大门口的望向望了一眼:“不就是一个华夏古玩协会嘛,要这组织真让他姓李的一手遮天,那咱们店铺不加入也罢!”
若不是自己父亲何不同一直想让自家店铺加入华夏古玩协会,何林还真是不稀罕这些东西!
……
话分两头,李达山跟着韦礼安出了古玩街,直径就坐上了侯在街口的轿车。
坐在副驾驶上的正是李明峰,他一看见自己老爸回来了,立刻兴奋问道:“爸,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收拾一下那姓何的小子!”
原来李达山为了避嫌,这才刻意让李明峰在车上等候的。
可此刻一看自家儿子这副面孔,脑海中又联想起方才何林那镇定自若的模样,李达山心头更是莫名的火大。
“怎么样?!”
李达山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得可怕:“同样是二三十岁,怎么特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这话李达山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吓得车上众人都是一怵。
李明峰一脸懵逼,下意识朝着韦礼安投去询问的眼神。
韦礼安只是皱着老脸,疯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