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很奇怪,后面的屋子很小,也就只有她卧房那么大,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苏北跟着楚悠南上前,他依旧没松手,就那么牵着,对着看守道道:“开门!”
就在看守讶异的目光中,门被推开,苏北只觉一股凉风吹来,在这夏夜竟舒服极了。
楚悠南跨下一级台阶,然后转身回来,又拉住了她的手。
两人拾阶而下,油灯昏暗。
越往下,空气便越凉,借着昏暗的灯光,苏北看到里面好像是一个地窖,还摆着好多黑糊糊的大砖块……呃不……竟然是冰块!
满满的一窖,全是冰!
“这回可以了吧?在这里放上一天一夜,肯定就冻住了!”楚悠南嘴里呵着白气道。
苏北一颤,她穿的可是夏装啊!这里的气温应该在零下了,楚悠南这个愣头青!
她转身,就见暗夜里他一对眼眸好像带着点无辜,“你不是说要冻吗?”
“那也要做好了冻啊?在这儿做不冻死我了?!”苏北咬牙切齿道。
“你没说啊,我让你做,你非说要冻……”
“好好好,是我错了!咱们先上去做!”苏北一边说,一边就转身往上跑。
太冷了啊!
就是回到地面上,两人缓了好一阵,苏北有点僵的手才终于灵活了。
楚悠南看着她把鸡蛋打开,然后滤出蛋黄,再搅匀,然后突然又停下,幽怨地看着他,“还要把牛奶煮开!”
“呃……”楚悠南转头看了看,走到不远处掰了几根松枝,随后又下冰窖取火,然后生了一堆火,又把牛乳罐子架了上去,“这回行了吧?”
“嗯!”苏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有见过大夏天烤火的吗?她八成是独一份!
待到牛乳微开,苏北去端,又被烫了手,忙捏着自己的耳朵道:“你端一下!”
或许楚悠南今晚太平易近人了,又或许他没自称本王,苏北一时忘形,竟然只当他是队友了。
楚悠南便扯了几片树叶垫着,把牛乳端起,又照着她的意思缓缓倒进搅拌好的鸡蛋黄里。
苏北把牛奶鸡蛋搅拌均匀,然后又把蛋液倒进去,之后又把牛奶鸡蛋液倒回了罐子里,“好了,再加热一次!”
她刚要去端,楚悠南已经端了罐子放在了火上。
树枝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两人身前是火堆,身后是冰窖,这滋味简直不要太酸爽。
片刻后,牛奶蛋液再次微开,不等苏北开口,楚悠南又端起了罐子,然后直接便往地窖下面走。
苏北只道这人也太聪明了,是真正的举一反三,却不知道其实楚悠南听到了她的心声。
把罐子摆好,苏北搓搓手道:“估摸得冻上好一会儿呢,咱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应该就差不多了。”
两人拾阶而上,月色依旧,两道影子跟在他们身后,楚悠南走在前面,苏北跟在后面。
突然,他停了脚步,也不说话,就那么摊开一只大手在他身侧。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苏北有反应,转头看去,他噗嗤一声笑了。
身后,苏北正踩在他影子的头上,一会儿又蹦到了影子的胸口,再一蹦,便踩在了影子腰部以下的位置……
苏北听见噗嗤一声,抬头惊讶地看着楚悠南,她没说话,心里却满是惊讶:他竟然会笑?我还以为他是面瘫呢!
楚悠南的嘴角抽了下,笑意敛去,一只大手又朝着他摊开。
这是……要跟我牵手?
苏北的嘴角抽了抽,“我走得挺快啊!”
楚悠南突然不好意思起来,绷着脸道:“我是让你把篮子给我!”
其实他也没那么贴心,只不过被苏北婉拒,他觉得面子过不去了。
苏北扬了扬手里的篮子,讪讪一笑,“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劳您大驾了!”
一路两人无语,照旧更衣洗漱各睡各的床,苏北又梦见了丧尸,又梦见了妈妈的怀抱。
清晨,寝房门开,就见苏北兴冲冲地出门来,道:“贵子贵子!快去冰窖把里面那个罐子拿来!”
贵子应下,揉着腰出门。
昨天收拾藏书阁整整收拾了一天啊!还是没找到什么《老子兵法》,今儿还得再去找找……
悲催!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今天苏北也没急着回去,还帮贵子打水,给楚悠南洗漱更衣,然后就等着贵子拿冰激凌回来。
等罐子端进来,苏北忙不迭地用一只汤匙进去舀了下,发现果然冻上了,而且还没冻成冰疙瘩,她顿时激动得叫了一声:“哎呀!看来是做成了!”
“给本王尝尝!”楚悠南端坐桌前,心里全是好奇,脸上却又恢复了面瘫。
苏北端着罐子过去,用汤匙舀出一个圆球来递了过去,“王爷尝尝好不好吃?”
楚悠南接过,抿了一小口,然后皱起了眉头,“少糖。”
苏北撇了撇嘴,拿起另一个汤匙舀了一个球,然后抿了一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眸,“嗯,是不够甜,不过已经有冰激凌的感觉了!”
转而,她看向楚悠南,纳闷地问:“听说您不爱吃甜啊。”
楚悠南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