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险招,在生死边缘跳舞,但每一次却都能在险境中游刃有余,看似如履薄冰,实则闲庭信步。
正如黑衣人从背后划破武松僧袍的那一刀,与其说是黑衣人差点得手,倒不如说是武松故意露出的破绽。
可是武松身后无眼,纵使他能听风辨位,也不可能如此精准地判断出来刀的距离。
唯一的可能就是:刀锋划破僧袍的刹那,武松才做出了反应,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了躲闪、转身和出刀的动作。
或者说,那是一个动作。
这才是乙恒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不相信,一个凡人能有如此神速的反应能力。
“武都头,且住手。”乙恒一边高喊道,一边挥手止住了余下的两名黑衣人。
“奈何,不打了?”武松眉间杀气未消。
“不用打了。三日之内,你已连胜两位大宋名将,当世之中,恐怕也无人能杀得了你。”乙恒有些悻悻地说道。
“可我还想打。”武松冷眼看着乙恒,擎刀在手,战意正浓。
“真的不用打了。”乙恒抬眼望了望夜空,“时辰到了。”
夜色之下,月朗星稀,旷野无垠。
只是一瞬间,六和寺的一切就这样消失了。除了那株古槐树。
环顾四周,武松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个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