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牌,他们自会罢兵。”完颜杰律道。
“好。”康王甚喜,随即命道,“沈统制,你就走一趟吧。”
“末将遵命!”沈平之拱手领命。
他先整整了盔甲,随后让军士取来一面白旗,然后挥舞着白旗策马向金军奔去。
康王一众人远远地望着,只见沈平之一路奔到金军阵前。
片刻之后,他就策马往回。在跑到大约两军中间的位置,他先将那面白旗插在了地上,再一路返回阵前。
“回禀大王,金军约金国使者在白旗处相见,以验明身份。”沈平之回禀道。
康王扭头看了看完颜杰律,完颜杰律点了点头,策马前出,直奔白旗而去。
完颜杰律这边一人一骑而去,金军那边也有人奔白旗而来,却是一人步行。
一箭之地,不过一百五十步,两人相向而行,不一会儿两人相距只有五十步之遥。
完颜杰律边策马前行,一边望着来人。只见来人身形魁梧,身着金军戎装,脸却看不清。因为他将围脖拉起,掩住了口鼻。
金人身在北地,为挡风沙,以布巾遮面本也不奇怪。但完颜杰律还是觉得有些异样。
一是,此人未披甲,二是,未骑马。金人焉有不会骑马的?
完颜杰律隐约感觉不对,随即用番语高声问道:“来人是哪位将军帐下?”
来人没有回答,反而加快了脚步。
完颜杰律愈发感到不妙,连忙勒住了缰绳。但转眼间,二人之间只剩三十步之遥。
忽然间,一阵狂风刮过,来人脸上的布巾扬起。刹那间,完颜杰律终于看清了此人的面容,那是一张追魂索命的脸。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成金兵的武松。
完颜杰律一惊之下,心道不好。没有任何犹豫,连忙急转马头,回马逃去。
武松见他要跑,也急奔两步,飞身而起,向完颜杰律扑来。
武松这一跃,如大鹏展翅,瞬间就飞到了完颜杰律马后十步之内,只要再有一跃,即可追上完颜杰律。
康王那边也看出情况有变,却一时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倒是汪伯彦反应机警,未等康王下令就叫道:“弓箭手准备!”
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武松再度跃起,已然凌空一刀,劈向完颜杰律。
刀风烈烈,直奔王子后心而来。
箭风霍霍,也直奔武松后心而来。
不是宋军的箭,而是金兵的箭。
武松这一刀必杀完颜杰律。但若是如此,他也再难避开身后来箭。
无奈之下,武松只得在空中拧身急转,挥刀拨掉了来箭。
随着武松落地,飞箭又至,完全不给武松喘息之机。
更糟糕的是,趁着武松拔挡来箭的机会,完颜杰律已策马奔出二三十步开外。眼见金国王子已经脱身,宋军的飞箭也直奔武松而来。
一时间,两边飞箭如连珠一般都射向武松。
武松一边格挡来箭,一边用余光望去,这才发现方才身后来箭是一队金人骑兵所发,而此时这队骑兵也正边射边进,朝自己纵马奔来。
虽说都是金兵装束,但武松认得,这队奔自己而来的金兵皆是一身黑甲,正是金军神箭营的武士。
又是冤家路窄。
说话间,已有两名神箭营武士已冲到跟前,其中一人弃弓不用,挥刀向武松劈来。
“找死!”武松心里暗叫一声,侧身一闪,一招海底捞月,直向马腿削去。
随着战马一声哀啸,这名武士顿时被掀翻在地。
出刀之后的武松并未停手,而是随势一纵,凌空而起,又一刀劈向随后而来的一骑。
这名武士见武松刀势极快,连忙举刀格挡,仓促间,手腕中竟然还暗含变化。只见两刀相接,主名武士吃力不住,直接被震飞落马。
这一刀,二人都知了一惊。
这名武士已看出武松刀势既快又猛,但依然没料到被一刀就劈飞了。
而武松本以为一刀之下,对方不死也残。却未料到,对方居然硬接了自己一刀,虽然被震飞落马,但落地时却是双脚着地。
武松也明白,以此人的身手,绝非之前的神箭营武士可比。
来的这队骑兵的确不是一般的神箭营武士。
就在落马武士稳住身形之后,那被斩了马腿的武士也已起身,二人兵合一处,持刀盯着武松,却未敢再向前。
飞箭已经停了。
但风声却未停。
在一队黑甲骑兵的簇拥下,一条白色的身影纵马奔来。待距离武松二十余步时,这条白影陡然跃起,从马上飞身而下,身姿飘逸,翩翩然落在了距离武松十步开外。
就这份轻功,就足以让武松为之一敬。
见白衣人落地,先前两名武松立即恭身而立,低头施礼道:“师父。”
白衣人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接着他转身面向武松,一拱手:“阁下身手了得,敢问高姓大名。”
武松见此人一身白衣,满头白发,一绺白须,
年约六十开外,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
“贫僧就是个出家人。”武松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