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
“军爷,小镇乃穷乡僻壤之地,又屡遭劫掠,家家户户已是所剩无几。这里有五十两银子,是孝尽军爷的。”说着,里正颤微微地递上了一个银袋。
“哈哈哈,你这老儿倒也识趣。”为首的一名金兵用刀将银袋挑了过去,用手掂了掂,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本爷今天不是来寻尔等晦气的,是来找人的。”那金兵道。
“找人?敢问军爷要寻何人?”里正问道。
“镇上客栈今日是不是来了二男二女,皆骑好马,其中还有两个和尚?”
“嗯......确有此事。敢问军爷......”
“那就别废话了,带路吧!”那金兵喝道,“既然有人替尔等破财,还不赶紧的。”
原来,这伙人是冲武松他们而来。
正当里正还在犹豫之时,两条身影忽然飘然而至,落在了里正身后。
“不用麻烦了,贫僧不请自来了。”武松冷笑地看着那金兵道。
那金兵见武松像是从天而降,不由吓了一跳。不过,仗着身后近百之众,他依然㡳气十足,“快快将身上银钱交出,本爷爷就讨尔等性命。对了,还有那两匹马也一并与我牵来。”
“好说,好说。这银钱好马尽可拿去,不过你先要回答贫僧几个问题。”武松依然面带冷笑,不急不恼。
原来武松和柳如烟方才伏身于暗处,武松发现,这队金兵虽然披发,也身着金兵服装,但军服杂乱,也无旗号,像是溃兵,却又十分可疑。
“你这和尚,如此多事。还不快些交出银两,否则莫怪爷爷手中这口刀不认人。”那金兵明显又加重了语气。
“你真是金人?”武松突然双目一立。
“怎样,听到你金爷爷的名头怕了?”
“你既是金人,为何不说番语,却是满嘴汉话?”武松依旧不急不恼地问道。
“我要是说番语,尔等又如何听得明白。”
此言一出,柳如烟也笑了,“你身为金人,居然也自称番语,这倒是少见得紧。”
接着柳如烟又对那金兵说了一句听起来像“乌里麻里”的话。
武松没听懂,那金兵也没听懂。
“小娘子,你在说什么?”那金兵一头雾水。
“军爷,不应该啊。”柳如烟笑着道,“奴家方才用番语问你‘你可知死字如何写’,难道你听不懂?”
“大胆!”那金兵恼羞成怒,纵马向前,举刀向柳如烟劈来。
柳如烟并未拔剑,而是微微一侧身,让过来刀,接着右手前探,瞬间就扣住了那金兵握刀的手腕。
“下来!”随着她一声娇嗔,只见那七尺大汉立时从马上跃落,重重摔在了地上。
眼见这绝色的小娘子一出手就制住了头领,那百来人也一时大惊失色。
有几个胆大的不信邪,叫喊着挥刀冲来。但尚未冲到柳如烟面前,只觉得眼前一道身影闪过,纷纷中拳倒地。
好在武松出手时留足了余地,不然这几个人不死也残了。
这群人何时见过这般功夫,如同见鬼了一般,顿时作鸟兽散,根本不管还倒在地上的同伙了。
“就这点能耐,还敢假扮金兵?”武松冷冷地看着地上那头领,“如今可以回答贫僧的问题了吧。”
“好汉......大师......不,神僧饶命,小的一时迷了心窍,往后再也不敢了。”那头领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般。
“少在此溜须,贫僧不吃这套。”武松道,“尔等究竟是何人,从实招来!”
原来,这群假扮金兵之人是附近山上的山贼,为首的正是地上此人,叫唤李善。他嫌自己这名字不够唬人,还给自己起个绰号:镇三山。
这个绰号也没错,只不过李善这百十来人占的只是三个小山包而己。
平日里,李善都会往镇上派出探子,专为物色下手对象--李善其实没什么真本事,劫道的活儿太累,打家劫舍风险太高。于是他索性守着四周几个镇子,专等过路的富贵之人下手。
这日,那探子见柳如烟衣着不俗,所乘的马匹也绝非凡品,便回山报信。李善一听,顿起歹念。
没想到,他今日碰到的却是他这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的绝顶高手。